余鱼如果不是带着六子这些人出去“巡逻”,就是穿着花衬衫,在红木柜台后面,安静地观察着来往各色的“顾客”。
对于这个新来“龙盘虎踞”之地的细皮嫩肉的小少爷,不少人都觉得很新奇。
这么瘦瘦白白,看起来挺文静一年轻人,能有什么当主管的能力。
六子也没想到,余鱼在ktv的一句六哥,就还真的带他来做起了不是街溜子的活儿。
在知道余鱼是余景天唯一的儿子之后,六子看余鱼的眼神都变了。
余鱼叫他六哥,他总觉得自己要折寿。
这天晚上,地下室的吵闹声让六子耳朵疼,六子刚打瞌睡,就被一声尖叫吵了醒来。
余鱼总是用电脑在打字记录着什么,偶尔掏出手机玩一玩俄罗斯方块。
一个醉醺醺的壮汉,手里压着一个女人,夹在腋下就要往外面走。
“放开我,杀人了!放开我!”
女人被扼住喉咙,脸色已经通红了,在不停的挣扎,然而对比起那壮汉的力量,不值一提,如同被拎起的鸡仔一样。
这里当然安插了很多维持治安的人。
余鱼抬手把六子叫醒,等六子站起来的时候,暗处已经扑出几个人来,把那壮汉按住了。
“我和这个婊子的事你们管什么?不怕死敢动我?”
扑出来的几个人倒也不是别人,而是原本没事干的那群街溜子。
余鱼穿着牛仔裤,花衬衫,手里还带着一串佛珠。
“再骂一句试试?”
少年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壮汉被按住了,但是这几个白斩鸡对他又没什么震慑力。
听到余鱼的话,他狞笑一声:“狗娘养的你敢动——”
他手里微动,正要从腰间摸出什么东西。
“砰”地一声,余鱼一个酒瓶子便敲在了他脑袋上。
场面寂静了。
余鱼站起来将另外半截酒瓶子丢在地上。
“动你怎么了?”
她露出个和纯良的笑容,歪着脑袋问。
“你再骂一句?”
她又从边上找了一块板凳。
“把他翻过来。”
压着他的几个精神小伙已经被现在余鱼的气势给振奋得不行,三下五除二便让人如同翻白的鱼一样打了个挺。
余鱼从他手里扯出一把匕首。
起身一脚踩在这壮汉的胸膛上。
“来,再骂一句。”
六子打了个冷颤,总觉得有股冷风吹到了他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