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就是好性子的,又为了让彼此的孩子放心,真真是用心去经营了两家的关系。
这么几年下来,这对相差十几岁的亲家,倒是真处出了感情,整天那是欢欢喜喜的,去哪都结伴同行。。。
苏西习惯了老太太的唠叨,时不时的还插上几句,气氛也是温馨的紧!
就在苏西已经开始给辣椒插固定竹竿时,系着围裙的严婶子从屋内跑了出来,看到苏西的时候便大声喊道:“西西,有你的电话,是老家打来的!”
听到是老家的电话,苏西也不意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大步的往屋内走去!
这两年他们虽然没能回老家看看,但是两家依旧联系紧密,大伯隔三差五的,就会给苏西打电话,或者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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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大伯吗?”苏西走到严婶子跟前时,顺嘴问了句。
严婶子摇头,许是有些紧张,她的手下意识在围裙上搓了搓,才担心道:“说是你大堂哥,西西,我听着语气不太对,像是有急事!”
闻言苏西的脚步滞了滞,脸上的笑容也敛了几分。
不过也只一瞬,她便回过了神,步伐迈的更快。
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她嗓音突然有些沙哑:“喂,大堂哥?”
电话那头的苏国听到妹子的声音,眼眶立马红了,快五十岁的汉子哑着嗓子道:“妹,我爹。。。我爹快要。。。不行了!”
嗡的一声,这一瞬间,苏西只觉的脑子像是被人重击了一棍,刹时天旋地转也不为过。
大伯。。。不行了?
这怎么可能?
上个星期通电话的时候,老爷子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是中气十足的。
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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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眼泪却不知怎的,有了自己的意识,如同那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的直往下落,苏西红唇张了又张,半晌才哑着嗓音道:“你。。。你说什么?”
苏国哽咽:“咱爸不行了,西西,你要不要回来。。。见。。。见最后一面?”
这话一出,苏西再也没有了丝毫侥幸,她只觉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酸胀、生疼:“怎么回事?大伯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提到这个,苏国恨恨的咬牙:“是隔壁大队的李麻子,他将老爷子推倒的,爹后脑勺刚好撞到了石块,当时就血流不止,他那么大把年纪了,哪里吃得消这样的,爹已经昏迷了一夜,医院的大夫说,要咱们准备。。。准备。。。后事。。。呜呜。。。”
听着大堂哥悲戚的哭声,苏西突然冷静了几分,继续问道:“现在大伯在哪个医院?有没有转到大医院救治?”
苏国抹了把眼泪:“转了,一开始在镇卫生所,人家直接说救不了,我没敢耽搁,借了车队的车,立马给爹送到了市医院,抢救了一夜,人还是昏迷着。。。人大夫叫咱做好准备。。。妹。。。咱爹。。。咱爹。。。呜呜。。。”
“大堂哥,别哭了,你听着,我给大伯留了一小瓶救命的药水,你去问大伯母,一个很小很小的玻璃瓶,你别让医生看到,偷偷喂给大伯,这个应该暂时能稳住他性命,我现在立马赶回去,我去把大伯接到J市来医治,这里有全国最好的大夫,大伯肯定不会有事的,大堂哥,你听明白了吗?”苏西脑中思绪飞快转动,打断大堂哥的哭声,立马吩咐苏国找出她为防万一留下的救命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