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发烧了?”闻声眉心皱紧,伸手去摸李延时的额头。
微凉的手背触到男生前额处的皮肤时,被烫了一下。
李延时反应慢半拍地往后避了避,抓住闻声的手腕:“你别摸我。”
滚烫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贴上闻声手腕处的肌肤。
“你发烧了。”闻声晃了晃手,想挣脱男生的桎梏去拿药,“我中午还买了退烧的。”
“我不吃。”还拉住她手腕的人固执地拒绝,“还没病死。”
闻声甩了两下,终于把李延时的手甩开,手伸进抽屉里,把那揉巴在一起的塑料袋拿出来。
“等病死就不用吃药,可以直接去火化场了。”闻声难得的怼人。
“要什么火化场。”李延时少爷脾气又起来,“我要水晶棺材。”
“………”
闻声真是服了。
她拆了那瓶退烧糖浆的外包装,拧开盖子,往小量杯里倒了合适的剂量,又伸手在李延时的抽屉和书包里找水。
但摸了半天没找到水杯也就算了,连矿泉水瓶都没有,只有两听易拉罐的可乐。
“………”
真是他不生病谁生病。
“没水。”闻声把药塞进李延时手里,“你凑合喝吧。”
男生背靠着身后的墙面面对闻声。
烧得脑子都不清醒的人,眼皮耸拉着,眼下微微泛红。
动作迟缓,言语温吞。
他捏着手里的小量杯,嘴上还死犟着:“我不喝。”
闻声轻拍着桌面,第一次觉得有人这么难搞。
“你喝不喝?”
“我为什么要喝文越的药?”
“这不是文越的药。”
“那是买给谁的?”大少爷不食嗟来之食般,扬手就想把手里的药倒掉。
闻声瞪大了眼睛,单腿跪上自己的椅子,倾身想要抓住李延时的手腕。
“给你买的。”闻声急道,绷了绷唇,终究没忍住,“你是不是有病?!”
李延时手一顿,空着的那只手扶住朝他扑过来的闻声,手握在她的腰上。
“什么?”
“什么什么?”闻声一急,话变得多起来,“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好好的药,不喝就算了,倒什么倒!
“前一句。”
“什么前一句?”
“说我有病前一句。”
“给你买的。”
闻声急着把李延时手上的小量杯解救出来,没注意此时两人的姿势。
男生靠墙而坐,单手扶在她的腰间。
而她则两条腿跪在自己的座椅上,一手撑在李延时斜后方的窗框,另一手拿着刚解救下来的量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