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时往旁边一步,让出路。
闻声迟疑两秒,伸手抬了头顶的树枝,先一步走出去。
等走出去两步再回头,看到树荫下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绕在了手腕上。
接着她听到李延时在那片阴影里开口:“今天的饭是同事拉我来的,来之前我并不知道是联谊。”
低着头的人把手腕上的东西缠好,跟上来,扶开闻声头顶的枝叶走到前面。
闻声听到李延时擦身过去时说:“除了你,也没有任何前女友。”
闻声望着男人的背影,微微怔住,随即她眸光垂落,看到了李延时腕上的手串。
她想,李延时大概是在跟她解释,解释他的这几年——
即使你不问,即使我也并没有确定你还会不会朝我走来,但我依然想告诉你,我在这里等了很久,而且从始至终,等的都只有你。
二十分钟前,李延时和闻声接连出去,包间里便一下安静下来。
毕竟这俩人的行为确实有点不正常。
光电所有个跟朱婷关系好的男生,扫了眼门口的方向,小心地问朱婷怎么回事。
李延时对闻声来说,是不能提及的伤痛,所以这么多年,她从没有主动跟谁讲过。
朱婷在脑海里很认真地搜索了一圈,实在找不到跟李延时相关的信息。
她只得摇了下头,略有些不解地答道“不清楚”。
赵记伟掂着酒杯磕了下桌沿,笑着说今天这场子大家都是主角,别摆错位置,又当吃瓜群众。
赵记伟人长得不错,又会说话,三言两语把桌上的人都哄得很开心,没人再试图探究那两人究竟去干了什么。
不过相亲这东西,一上来大家相互不了解,能看的只有脸。
所以没几句话的功夫,聊天的话题又绕到了李延时身上。
其中一个女生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眼神羞怯地问,李延时平常有什么喜好,又是哪天生日。
赵记伟说李延时从来不过生日,但貌似在七月底,一年到头最热的那个时间。
至于喜好赵记伟想了想,还真有点说不出来。
在他印象里,李延时这人不喝酒不泡吧,也没那么喜欢社交,偶尔打个球,但也不算热衷。
除了工作好像就是喜欢睡觉,不上班的时候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像是觉得无聊,又像是觉得日子太长,不睡就熬不过去。
赵记伟把服务员刚端过来的鸡尾酒分给在座的几位女士,突然想起来:“真要讲的话,旅游算不算爱好?”
问问题的那个女生掩着嘴点了下头,不太好意思地笑:“算的,他喜欢旅行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