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今天竟敢把苏浅带到这种鬼地方来,还好她没有什么事,有事你惹得起霍敬尧吗?”岑允风一把扯住了张昀,带着警告的口吻说着,刚刚看霍敬尧的脸色就已经不太对劲了,大概是苏浅在这里所以还没有发火,不然张昀这身骨头就算是再硬也不够他拆的。
岑允风一把扯过张昀就死命往外拖:“我可没有那么温柔还能抱着你走,赶紧给我出来。”事实上他的耐性也已经磨光了,这个女人真的已经无法无天了,现在说都说不得,跟她打起嘴仗来还真不占便宜。
张昀一面被拖着走,一面给张衍霖打了个电话,现在张衍霖可以算得上是苏浅的家长了吧,因为听说跟苏浅姑姑好事将近呀:“张哥,我跟苏浅在城东的酒吧喝了几杯,霍敬尧把她带走……”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岺允风一把抢了过去非常干脆的挂断了。
“如果霍敬尧真找你麻烦,你可别怪我不救你,是你自找的……”岺允风几乎是用吼的了,平日的理智一遇上这个疯女人就再也没有了,什么事情要命她就做什么,这是摆明了在自找死路,霍敬尧发起狠来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他的字典里并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的。
打完了电话张昀的心里就舒服多了,反正张衍霖肯定会去找苏浅的,至少她不用这么担心了,现在该是她跟他的时间了。
被他几乎是粗暴的塞进了汽车里,岑允风冷冷的说着:“你是不是真的太久没男人了,所以想疯了这样的地方都敢来,你还倒贴钱?不怕损了你张大律师的名声?”她竟然还敢说付了钱了,如果不是他及时赶来的话,是不是晚上她就真的去跟那个男人疯狂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想男人了?我不找他那你来满足我?”张昀突然之间笑了起来,深夜的街道上,只有一两部车子与他们擦肩而过,喝了酒好像胆子都变得无限大,她伸过手去触着他的胸膛慢慢的往下:“如果你跟他,其实我还是挑你,你比他的大多了不是吗?”
“疯够了没有,呆会儿你不要叫救命……”疯女人看着他在开车竟然就敢挑逗他,没等他往酒店开去张昀已经笑了起来,如同夜下盛开的致命罂粟花般,姣白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长腿踢蹬了一下,把自己的长裤给踢了下来,然后灵活的爬了过去,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现在我就要你叫救命……”张昀笑更冷艳了,夜色如霓虹般的映在她的身上,空旷的街道上里只听得到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再过不了多久,沉重的车身停在了街连,在月色下微微的颤动起来。
天色未亮,汽车里弥散着浓郁的晴欲气息,久久未曾消散。
驾驶座的位置放下了一半,浑身沁着薄汗的女人翻身下来,四肢酸软的打着颤从包里掏出了一支薄荷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拿起电话给助手打了一个,告诉他准确的方位让他来接她。
“你这是几个意思,睡完了就算了?”男人身上的衬衫被抓得乱成了一团,平日在西装包裹下难得见到的好身材也一露无余。
“当然不是,这是给你的……双倍毕竟你的体力还真不错。”穿好了衣服裤子的张昀从包里掏出了一叠红色的钞票放在了男人漂亮的巧克力腹肌上。
“你当我是什么?”岑允风大手钳住了张昀的手腕,这个女人真的是穿上了裤子就不认人了吗?
“我当你是什么不要紧,你别把自己当什么就好。”刚刚沉浸在感官享受之中的女人,眼神中的激情已经褪去了,清楚理智得让人崩溃。
“你他妈到底闹够了没有?”岑允风坐起身来,看着这个女人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似的。
“我没有闹,岑律师我们是成年男女,这种事情算什么?这不是你说的吗?”张昀看着远远的路面有辆车疾驰而来,接她的人已经来了,她也该走了。
“再见。”心里狠狠的划过一道伤痕,深可见骨的那种,只有对自己狠才不会受伤害,果断的拉开车门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换上另一辆车绝然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另一部汽车上,苏浅冷静的坐着,看着前方的路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送我回我家。”
幽深的眸子望不见底,他有些恼怒他像是疯子一样的找了她一个晚外,几乎把这座城市都翻过来,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在那样的酒吧里喝酒,而且还找了一个裸男作陪?
“别胡闹。”声音有些严厉,可是随既又放软了下来:“听话,我带你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她的眼圈有点淡淡的青色,或许是太过疲倦了,听说最近她时常会拍夜戏睡得可能不够。
“好像好久以前,你就总是会跟我说别胡闹,听话,乖这样的话,可是我已经烦了,霍敬尧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反悔了。”清润甜美的声音在汽车里缓缓的流淌着,却一下子凉透了他的心。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觉,因为你足够强大所以我不能反抗,我只能听你的,我只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就配合你的*,我要乖我要听话,可是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是自由的霍敬尧,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今天张昀的话让她如同醍醐灌顶,想要的生活是必须要自己去争取的。
“我希望有我自己的自由,有我交朋友的权利,也有选择的权利如果我不要选择你,你不能逼我。”她被他吓怕了这么多年,好像都快要忘记反抗是什么了,苏浅尝试着跟他心平气和的沟通,希望两个人之间能够达成共识,只是这个男人的脸色暗得吓人。
苏浅给自己打了打气继续娓娓的说着:“你说你爱我,你的爱呢?体现在哪里,威胁我,威胁我,还是在威胁我,除了威胁与条件你给过我什么?在我喜欢你的那一年,我想我可以从二十岁等到三十岁,甚至更久,我愿意在你背后默默的守着,我曾经天真的想过即使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会喜欢你一如既往,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子弹冲着你飞过来时,我会义无反顾的去挡,但是时间改变了一切,你就当我是个善变的女人也好,我现在不喜欢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能勉强也无法将就……”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残忍的话了,她安安静静的说着,没有哭没有闹,郑重其事的跟他说着再见。
“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眼眸之中压抑着剧痛,苦涩的话语从他的薄唇之中吐了出来,过去的伤害宛若禁忌般的让他悔恨无比,如果没有那些过去那她的爱是不是依旧单纯如初呢?
“当然,我们是成熟男女,那一晚身体的感觉很好,不过我不会放任自己再这样下去了,很抱歉这一年之约的不会遵守的,我会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帮了我姑姑还有老张,但是我不会用自己去换任何的东西了,哪怕你再有威胁。”不平等,从一开始他们就在不平等上行走着,如同走在悬在两面山峰之间的钢丝,这样危险的关系是没有办法解除的。
他幽深的眼眸看着她,后看到有了一丝恍惚的,心里剧痛无比,难道真的是他一错再错,他只想要这样的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锁在自己的天空之中,他错了吗?
“或许我真的不够好,但是苏浅请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上了你。”这句话从他的薄唇之中吐出时,苏浅的眸子里颤动着隐隐的泪光:“太晚了。”
“好吧,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你都可以来找我提任何要求,这一年的约定我可以不跟你讨要,但是你不能刻意避开我……”?霍敬尧的脸在夜色中有些苍白,却透着放诱人的魅惑,他伸出手来轻轻揉着她的后脑,任由着柔软的发丝在他的指缝之间穿棱着。
“是任何需要明白吗?”他放手只是为了以后可以捉得更紧,并不是放弃。
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样答应了,这个男人从来不妥协的,竟然就这样的答应了?在她还不敢置信的时候,他的汽车已经朝着苏家的方向开去。
“苏浅呢?”霍敬尧接起电话的时候,对方压低了声音焦急的说着,这个张昀倒是讨厌得很,带着苏浅去那种鬼地方玩,竟然敢通知了张衍霖,防着他跟防贼似的,真是欠教训了。
“已经快到了……”苏家的小院坐落在一片快要折除的旧楼之中,在月色的掩映下有种奇特的美,门口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苏浅心里暖了一下好像是许多年前她爸爸曾经为她等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