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楚在旁边问:“医生,没什么问题吧,应该也不会留疤吧?我朋友这么帅,不能破相啊。”
“……”
医生大概五十来岁,白胡子白头发,戴着眼镜,满脸和蔼,一看就让人放心。
医生:“还好你带他来得及时。”
岑修楚心里一咯噔,一时间脑子里百转千回。
——温阚华那个天杀的果然是甩的刀吧,不会破伤风了吧……不过阿居看着也没什么事啊……
医生:“再来晚一点,我就要去吃饭了。”
岑修楚:“……”
医生:“没什么大碍,当时立即消过毒就行了,再擦擦普通外伤药膏。你朋友不是留疤体质的话就不会破相。”
说完疑惑地看向岑修楚:“你们是一对儿?受这么点芝麻伤这么紧张。”
岑修楚下意识移了下视线,看向温居,后者也正看着他。
眼里隐约有点笑意和……期待?
算一对吗,的确领了结婚证,但是是假结婚,这既是一对又不是……不对,什么啊。
他俩结了婚他也是铁直男!他俩只是朋友,什么一对不一对的。
……他看起来很紧张吗?
乱说吧,哪紧张了。
不对,谁说不能因为朋友紧张了。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紧张理所应当。
岑修楚咳了一声:“不是,主要是……谢谢您,您快吃饭去吧。”
说完就拉着温居走了。
温居无奈地道:“跟你说了不要紧。……怎么走那么快。”
岑修楚两手插兜,在前面走得飞快。
他惜字如金且谨慎地说:“饿了,着急回家吃饭。”
这下不紧张了吧。
温居莞尔,脚步轻快跟上去。
上了车,岑修楚关上车门坐好,ban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神秘兮兮地拍拍温居。
“阿居,我有个东西送你。”
温居“?”地看着他,随即见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
岑修楚张开手指,露出握在手心里的东西。
是一朵淡粉色山茶花。
温居愣了下。
岑修楚把花捧到他面前,说:“我下来的时候,这一朵不知道怎么正好掉下来,掉到我前面的自行车车篮上。我想着你前几天说去工作室看花,就带回来给你。”
花掉在眼前时,岑修楚就想起那天温居说来工作室看花。
如果不能为他做什么,那就送他想看见的东西好了。
静静卧在掌心的山茶花花瓣卷而密,草叶花香扑鼻。颜色娇嫩而不俗气,反倒显得活泼又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