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天气凉了,要记得多穿衣。”
秋天的校园,已经不似夏天那般,草木繁盛,依旧是暮色的夕阳,光线却分明了好多。
一阵阵飒爽的球风,吹过,越过女孩子的裙角,男生的发迹,淡淡的,安静的,没有格式化的情节,一切还是原有的那般,流畅而轻淡。
马路边的过道上,女孩轻轻的皱着鼻子,“姬萧,还有两年我们就毕业了。”
“恩。”
“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有的。”
“她长什么样”
“就像你一样。”
“哦哦。”
“姬萧,你最近为什么不踢足球了。”
“脚扭伤了。”淡淡的话语,那么的淡,那么的轻,其实两条直线,有了交点之后便是后会无期,再也没有期限。
“妈,飒清是谁啊”
花苒看着那层厚厚的明信片,其实那些明信片,早就在花苒妈妈手中了,“飒清,是你高中同学。”
“我为什么记不得了?”她在心中轻轻的反问着自己,“妈,我去街口了,姬萧说这几天他们就回来了。”
相同的话语,相同的情节,每天如此上演,故事永远都是那般,没有枯竭,因为主人公还活着。
“冉冉,你醒醒,冉冉。”
焦急的呼唤声,汗水一滴滴的打在她的额头上,男生奋力的呼叫着,“冉冉,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当汗水流尽的时候,泪水却绝了堤,“飒清,快去叫救护车”
他们说,那个女孩子,不是自己跳下去的,他们说她落地的时候,重重的壳到了头部,流了好多血,他们说,她明明很单纯,他们说,世界总是这般的复杂。
“飒清,你都和冉冉说什么了。”
他怒目瞪着那个着着素衣的女子,浅显的似乎能看到女子不轻易流露出的一丝丝冷笑,“姬萧,你喜欢冉冉吗”
她眼神中流露着一种鄙夷,“飒清,你不要拿着以前的事情说事,我早已经把晓倩忘了。”
“是吗貌似冉冉长得有点像晓倩呢。”她勾起了嘴角,调笑的看着姬萧。
“飒清,都说了不要提以前的事了,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
“冉冉该吃饭了。”
“恩,知道啦,妈,就来了。”她轻轻的放下那个笔记本,暗褐色的皮质,扉页里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钢笔字,叶辛。
“冉冉,我想这本日记注定是属于你的,这里面记录着这些年来的,我的点点滴滴,包括我的生活,我的爱情,我的理想,冉冉你可能看不到我了,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首都机场,面对我们的是一场盛大的离别,可能我会流泪,可能你会忘记我,但是我要让你清楚我对你深深的那份爱情,冉冉,自从你得了失忆症后,我知道面对我们的是种种的陌生,伯母常常打电话过来,说你总是守在街口,她说,你一直在等我们,我姬萧也就是所谓的那个叶辛,还有飒清,还有好多好多的人,可能在你深层的印象里,还存在着一个姬萧,一个飒清,但是我们都不敢来见你,我欠你的,飒清也欠你的,好多熟悉的人,都伤害了你,冉冉,有些事情,不需要你明白,你只要好好过,好好过就行了”
秋色中分,红色的枫叶洋洋洒洒的铺就在马路边,车尘的气息,时而拂过鼻息,渐渐的风起了,所有的事物,貌似都已经尘埃落地了,花冉站在路口,一行行的泪水,悄然的顺着她的面庞流了下来。
“孩子他妈,你看冉冉哭了。”中年男子站在楼道的暗处,看着站在枫树底下的花冉。
“这孩子经历的太多了,承受的也太多了。”花冉的妈妈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的孩子是间歇性的失忆,也就是说,她受了太强的刺激,可能这一辈子,只能记住一天之内的事情。”
飒清看着渐渐的落下的夕阳,轻轻的吸了口香烟,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癖好了,其实香烟的味道真的不好闻,高高的靴子,超短的裙子,北风吹起的时候,散发在空气中的阵阵高级香水味道,“这个谎言究竟能维系多久呢,沉睡在梦里的孩子,或许终究有一天是会觉醒的,姬萧你真的已经站在天国的对面了吗”北海道的风景,永远都是那么的琉璃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