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舒然愣神,七月,那跟自己一样。
“舒然,”徐慎认真说:“别把我想得太脆弱,你跟我相处可以不用那么……敏感。”
“瞧你说的,”舒然搓了搓脸:“我敏感不是便宜你。”
徐慎差点儿呛到,咬牙笑着说:“陈凯真没冤枉你,你是真的荤。”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你不荤你能听懂?”舒然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徐慎无言以对。
“不记得哪一天是吧?”舒然笑吟吟:“那七月二十二怎么样?以后七月二十二就是你的生日。”以前是他的,现在给徐慎。
“二十二?可以啊。”徐慎没问为什么非要这个日子,不是他不在意,也不是盲目听话,只是若有所思,然后翘起嘴角,二十二啊。
看完祈福活动,买了两个红灯笼,俩人就回去了。
徐慎把红灯笼挂在大门口上,红红火火,十分有意头。
家里暂时没有买电视机,也不看春晚,俩人在屋里腻歪了一番就睡觉了,年初一早晨起来放鞭炮,继续闲着。
屋里的收音机,播放着电台主持人给全国人民的春节祝福,祝大家鼠年万事如意,幸福美满。
接着播放起了当代歌坛女神邓丽君的歌曲《甜蜜蜜》,舒然沐浴在柔美动听的旋律中,披着赶时髦买的军大衣,写下了新书的第一行正文。
不远处,徐慎坐在一张能摇动的藤编躺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正在看,脚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炭炉,外边套着一层竹制编织筐。
舒然脚边也有一个更大的,手边还有暖手炉,都是徐慎给他张罗的。
“南市今年也即将全面停用一切票,”徐慎小心翻着报纸,轻声分享自己看到的新闻:“自由买卖是趋势啊,以后做生意的人会越来越多。”
“是的,”舒然抽空感叹:“不过没关系,我们赶上的是头班车。”
“你好像不惊讶这件事?”徐慎问。
“额,值得惊讶吗?”舒然说:“自由交易是迟早的事,参考沿海,这才多久经济就这么好了。”当然沿海经济好的因素很多,除开自由交易还有其他很多方面的原因。
只有个体经营起来,经济才会起来。
哪个城市不想发展经济,当然是争相想办法推进改革啊。
“也是。”徐慎笑笑,目光落在舒然的背上:“确实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舒然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由反手摸脖子,但他没多想,只以为是自己这次写的故事比较惊悚恐怖的原因。
他的新书是,打算一个副本出一本书,连载他个七八年,要玩就玩一局大的……
元宵节后,全国人民群众们基本复工复学,舒然也要复工了,他复工的第一件事,准备去学校招聘。
今年上半年,他们计划要开五个新厂,其他场地设备什么的都好说,唯一的缺口就是人,说到要去哪里找人,舒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