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忙这么累,赚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是,是,你说得对。”舒然坐下,虚心接受批评。
前期他确实想着多做点儿事,把基础牢牢打下来,让大家的工作展开顺利一点儿,后来他不就退下来了吗,连厂里都很少去了。
要不怎么说徐慎胆大心细,他忽然来了一句:“是森哥教你做的面条?”
舒然感觉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支吾:“嗯。”
徐慎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好像看穿了一切,就在舒然紧张得不行时,他漫不经心说:“无所谓的,被自家媳妇儿感动哭,又不丢人。”
舒然诧异地看他一眼。
“我还挺想别人知道的,”徐慎慢悠悠吃着饭说:“最好全世界都知道,你这么爱我。”
舒然想了想:“也不是实现不了,我以后写本自传,一定一定着重描写,你被我感动哭了这个场面。”
梨花带雨的慎哥,也很帅啊。
昨晚吓到了,没来得及认真端详,现在回忆一下,那不就是破碎感美男。
徐慎笑起来:“好啊,你记得写。”
他心想,舒然要写自传,那就不叫自传了,是他们的恋爱日记。
生日休息了一天,徐慎第二天又去铺子里带师傅工作,舒然那些磨磨叽叽的装修要求,暂时只有他看得懂。
舒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要顺着地址,去拜访自己看中的设计师。
对方住在美术学院,不知道是不是在校生,这个舒然不介意,能输出就行,在不在校并无所谓。
去见潮人,自己也应当穿得潮一点儿。
托徐慎不怕麻烦的福,从南市给他收拾了两大行李箱衣服鞋袜,不愁不够穿搭。
今天搭了个淡盐系,干净利落,看起来也足够休闲松弛。
舒然到了美术学院,挺担心自己进不去,事实上他很顺利就进了美术学院。
顺着门牌号找过去,来到了一间职工宿舍门前。
舒然敲敲门,不多时,一个扎着辫子的青年打开门,看起来二十出头,端正的脸上沾着些许油彩,双方一愣。
“你是?”对方问。
舒然说:“你好,我找谢原。”
“我就是。”谢原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舒然赶紧介绍自己:“你好,我是同心制衣厂的老板之一,舒然,看了你的设计觉得很喜欢,想跟你聊聊……”
谢原满脸茫然,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舒然,我记起来了。”
舒然尴尬地笑了:“贵人多忘事啊。”
谢原笑笑:“随手投的,当时只是一时冲动。”稿子都还是随手从速写本上撕下来的旧作,就冲着舒然那句,要大胆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