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她其他的小姐妹来,现在肯定都开始嗲着声音喊哥哥了。
“你看呢?”
俞景阳时刻铭记自己的伪直男属性,不肯轻易暴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目前他还不想传到元清阑耳朵里。
默默守护元清阑,好像是他感情生活的全部。
甚至都不知道是从哪个具体时间开始的。
薄丽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其实不感兴趣。
俞景阳心情不美丽,看薄丽一杯杯过酒瘾,他也忍不住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
于是俩人像哥们一样,生生把西餐厅当成了酒吧,就着红酒抨击世俗的婚恋观。
原本漫长的煎熬时间,竟也很快过去了。
俞景阳酒量极好,喝到最后也只是微醺。
薄丽也是,她提前叫了代驾走了,离开前还不忘祝俞景阳早日脱单。
俞景阳这边,提前给自己的司机打了电话。
等他从西餐厅出来时,早上还阴霾的天气忽然开始下大雨。
从门口到户外停车场就短短十来米距离,俞景阳不等司机拿伞过来接,就抬脚淋着雨兀自钻进车厢后座。
大雨倾盆,不至于将他砸成落汤鸡,但也弄了一身水。
早晨专门打理的头发,现在潮湿地贴着额头,还有断断续续的水珠沿着鬓角往下滴,看着怪冷的。
再配上他阴郁的心情,此刻还真有点落水狗的狼狈,直到回到家心情也没好起来的兆头。
下车后,从门口到屋里这一段路,俞景阳将黑色大伞撑得歪歪扭扭,雨水随着斜风往他身上扑,右侧身体湿得能拧出水来。
开门往屋里一进,鞋还没来及的换先接连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天气不好,吃过午饭的元清阑正在客厅扶着后腰散步,听到动静抬头望去,就看到俞景阳浑身湿漉漉地站在玄关,一动不动沉默着看他。
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脸倒霉样。
额发上的水珠滴到眼眶下面,随着重力蜿蜒而下,看起来像哭了一般。
“怎么了,站在哪儿干吗?赶紧进来啊!”
元清阑没想到他收拾得帅气逼人出去,却这么垂头丧气地回来。如此不加掩饰的沉闷状态,还挺罕见的。
元清阑赶紧去卫生间拿了一条干燥的浴巾,走上前递给他,示意赶紧擦干净,小心别感冒了。
然而,俞景阳还是不动,也不伸手,也不换鞋,就那么别扭又很受伤地看着他。
俞景阳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也没想到,被元清阑推出去会这么难受。
往日,元清阑不爱他就算了,但这么情真意切地直接要他去相亲还是第一次。
对方表现得越真心,他的心就越凉。
看他不动,元清阑只能举起双手将浴巾盖在俞景阳头上,给他胡乱揉搓擦头发。
直到手里的浴巾渐渐潮湿,他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