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前些天联系过她,质问过她宁沁的事,她也是因此才知道许昭回来了,而且一直对宁沁念念不忘。
从下午落在宁沁脚边的日记本,黎茉勤也才知道,宁沁当年竟是已经答应了嫁给许昭的,她应是已经想了起来,才会有那么大的冲击和反应。黎茉勤总觉得,清醒过来的宁沁,或许也是更宁愿看到许昭的,也因此,她本意只是想让许昭出面请他舅舅过来帮宁沁再好好诊治诊治,许昭却这么一生不吭这么赶了过来时,她心里也是有些欢喜的。
许昭有些等不及,在床前坐下,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宁沁,有些担心:“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能醒过来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担心颅内有积血什么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她的头以前受过伤还没好完全,我实在放心不下。”黎茉勤担心得都快哭了,“你舅舅在不在这边,你能不能让他帮忙给好好再检查检查。”
“伯母你先别急,我打个电话问问。”许昭软声安抚,掏出手机给舅舅打电话。
黎茉勤手机也在这时响起,宁峻打过来的。
他有个重要会议,刚开完会,手机刚开机便看到了家里打过来的电话,好几个,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打电话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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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止从许昭那儿离开后又试着去宁沁平时可能去的几个地方找了下,没找着人,心里越发慌得不行。
宁沁的手机甚至已经关了机,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她关了机,秦止没办法知道,只知道给她的电话她一个没接也一个没回,信息也一条没回。
徐盈电话也打了过来,朵朵这么晚还没等到他和宁沁回去,大概心里不安了,一直哭,怎么劝也劝不住,她也不懂得该怎么哄了,让秦止先回去看看。
秦止担心着朵朵,不得不先回了家。
朵朵哭得梨花带雨的,一抽一抽的好不伤心,嗓子都哭哑了,看到秦止回来人就先扑了过来,抱着他的大腿不肯放。
徐盈看着心疼:“她说你和沁沁都不回来了,一直哭一直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了。”
说着往他身后看了眼,担心地皱了皱眉:“还没找到人吗?”
秦止点了点头,抿着唇角没应,只是半蹲下¥身,抱着朵朵,无声安抚。
徐盈也不知道个什么情况了,心里担心,面上却不得不佯装轻松:“也许去朋友那儿了吧,说不定明天就去公司了。”
秦止唇角动了动:“或许吧。”
心里却是没底,隐约能明白当年宁沁四处联系不上他时的那种心情,就是电话一直打得通,短信也发得出去,偏偏就不回你,到最后干脆关了机,再也没去理会你,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完全不知情,让人忍不住又慌又乱又急又气,所有的思绪都被胡思乱想给占据着。
光是一个晚上他几乎被折磨得要疯掉,更何况当年的宁沁是整整一年。
秦止一晚上没能睡,几乎是捏着手机一直睁眼到天明,手机快没电时就赶紧冲,不敢让手机有一时半会儿的关机可能。
他在回来之前就报了警,既怕接到警方的电话,又盼着警方能确切告知宁沁的下落,一颗心就这么被反复煎熬了一晚上。
朵朵也睡不好,一直抱着他的大腿不敢松手,秦止稍微挪动了下朵朵马上被吓醒过来,就连他去个洗手间也得贴身跟着,天快亮时才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朵朵一睁开眼就一骨碌翻坐了起来,抓着秦止的手臂:“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妈妈去了大外婆家,要晚上才能回来。”秦止哑声应着,抱着她亲了亲,软声安抚,带她去洗漱吃早餐。
大概因为秦止昨晚的反应不太对劲,朵朵不太信得过秦止,吃过早餐后说什么也不肯去学校,非要跟着秦止。
“要是我放学后你们又不来接我了怎么办?”
当朵朵紧紧攥着他的西装衣角泫然欲泣地说出这句话时,秦止怎么也没办法再坚持把她独自一人扔在幼儿园里,带着她去了公司。
人刚到公司秦止便迫不及待地先去了宁沁办公室,没看到人。
“宁沁还没来吗?”面对下属,秦止嗓音还算冷静。
姚建反倒有些奇怪地看了秦止一眼,宁沁不是向来都和秦止一块上下班的吗,他怎么来这里问起人来了。
这话姚建没敢明着问,只是恭敬地回他:“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