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荡也有些害怕:“快,随我去见母后。”
乌获急道:“太子,现在怎么办?”
嬴荡跺了跺脚。
缪监和嬴稷扶着秦王驷,走入殿中。
众武士如潮水般拥上,将秦王驷和嬴稷护在当中。
缪监大惊,蹿上来扶住秦王驷道:“大王,大王!来人——”
话犹未了,忽然一口鲜血喷出,顿时倒了下来。
秦王驷怒极,骂道:“逆子——”
孟贲三人见他一动,也都跟着站了起来,扬起了拳头。
说着,便站了起来,拔刀就向嬴稷冲去。
嬴荡冷笑:“礼法?父王有礼法吗?若是父王当真弃了儿臣,儿臣怎么做,都是死罪。索性当着父王的面,先杀死这夺位小儿,再在父王跟前,自尽领罪,可好?”
秦王驷不动声色,问道:“你这是向寡人兴师问罪来了?这是你做臣子、做儿子的礼法?”
嬴荡索性站了起来,怒道:“儿臣本一心孝敬父王,不曾有二心。只是父王惑于女色听信谗言,竟要行废嫡立庶的乱令,儿臣不服,特来相问父王,儿臣身犯何罪,竟要被父王所弃,被这小儿所辱?”
秦王驷想不到嬴荡竟然敢顶嘴,喝道:“你这逆子,意欲何为?”
嬴荡壮着胆子抗辩道:“在父王的心中,是不是也把儿臣当成死人了?”
秦王驷道:“他们不懂,你也不懂吗?你站在这儿,是个死人吗,容得他们动手?”
嬴荡道:“这几个是儿臣刚寻来的力士,乡野鄙夫,不懂礼仪,出手没个轻重。都是儿臣的错,容儿臣回头好好教导。”
秦王驷道:“开个玩笑,就能把寡人寝宫的护卫统统打伤?”
嬴荡大惊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与稷弟开个玩笑而已。”
秦王驷冷笑道:“太子好生威风,竟然可以带着人马杀进寡人的寝殿,是不是接下来就要逼宫弑父了?”
孟贲等人见到秦王驷带着大队侍卫上来,又见嬴荡已经跪下,只得停手,随众人一起跪下行礼道:“参见大王。”
嬴稷也从缪监身后钻出来,向秦王驷行礼:“儿臣参见父王。”
嬴荡纵是胆子极壮,此时积威之下,竟也呆住。但听得秦王驷冷哼一声,嬴荡只得转身下拜:“儿臣参见父王。”
嬴荡大惊,转头看到秦王驷拾级而上,冷冷看着他。
不料此时,却听得一个声音怒道:“那么,寡人应当叫谁来护卫承明殿的安全,是太子你吗?”
嬴荡冷笑道:“不承想承明殿前的暗卫,也不外如是,父王把安全交给你们,我岂能放心?”
孟贲等三人将十余名暗卫都打得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殿前只剩下缪监和嬴稷。
缪监不动声色,继续后退。
两边顿时相斗起来。嬴荡等有备而来,那孟贲三人果然是有万夫不当之勇,暗卫们竟纷纷不敌。
嬴荡冷笑道:“给我拿下!”
缪监没有说话,只是把嬴稷护到自己身后。
嬴荡冷笑道:“你这阉奴,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我是谁?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缪监大惊道:“来人。”唤出十余名黑衣暗卫,叫道:“保护好公子。”
孟贲道:“是。”
嬴荡冷笑道:“子稷也是我大秦公子,如此体弱畏战,岂不是丢了王家脸面?我身为兄长,应该好好教导于他。孟贲,你带子稷去练武场,好好侍候他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