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影龙的船小,速度也小,倭寇的船大,速度也快,一场你追我赶的追逐战展开了,朱影龙的坐船已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赶了,船上除了人之外,能扔的东西都扔掉了,目的就是为了减轻负重,加快船速。
东乡平八郎似乎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敌人的那艘小船太慢了,他已经想到今晚该怎么享受那个美丽的尤物,不,应该是骑那匹胭脂马才对,狞笑这指挥海船全速追击。
东乡平八郎算的是一个明国通了,乐极生悲这个成语的意思他非常清楚,因为他此刻正好体验到了,正当他的大船就要触摸到敌人的小船的时候,船身一阵剧烈的晃动,他的大船触礁了。
眼看着自己的船就要被撞翻的命运,朱影龙想都没想,将徐如莹紧紧的搂住了,深深的吻了下去,既然无意到这个异时空,自己的命运也将不确定,死之前能有一个女人陪在自己身边,也算没白来这个时空一趟。
预料中的船翻人亡没有出现,朱影龙内心那种狂喜抑制不住狂笑起来,两条船只差那么几厘米的距离就撞上了,这真是天不忘他朱影龙,船上有经验的水手立刻发现倭寇的船触礁,刚才那一阵明显的晃动朱影龙也感觉到了。
趁他病,要他命,倭寇的船触礁,船上必然混乱,这个时候不进攻,什么时候进攻?朱影龙一声令下,船上的人如同猛虎出匣似的就冲上了倭寇的大船,呼呼啦啦的一下子就将船舱围了起来,这些倭寇也真是彪悍,让卫队折损十余人才看看攻入了内舱。
东乡平八郎还没这么窝囊过,让人家一百多好人围着自己打,还损失惨重,他是杀红了眼,他们为了迷惑明人,自己也穿起了明朝服饰,此刻他也认不出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了,只要是挨着自己的通通都杀,不一会儿他周围躺满了十几具尸体。
卫队的实力虽然强悍,但这些倭寇也真是厉害,加上他们本来人就多,战斗一下子陷入胶着状态,这时朱影龙极其不愿意看到的,掏起随身的两只火枪勾动板机,两声枪响,两个倭寇的躯体就轰然倒下了,倭寇们被火枪的威力惊呆了,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抵抗力一下子弱了很多,毕竟谁也不像自己下一个成了人家的枪下之魂。
朱影龙开完两枪之后,立刻在卫队的保护下,再一次装填子弹,中间需要大约三十秒的时间。
东乡平八郎看到朱影龙手中火枪的这个弱点,认准了他是敌人的首脑,暴喝一声朝朱影龙立身之处扑过来,手中明晃晃的武士刀锋直指朱影龙的咽喉。
卫队中人的身手已经很不错了,居然没能挡住东乡平八郎的前进之路,朱影龙眼看着刀尖往自己喉咙刺来,但是手上的火枪的子弹还没有装填好,后面正好是根柱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退路,刚捡回一条命,又入险境,朱影龙惊骇无比。
“当……”朱影龙只看到眼前冒起一阵火花,然后又是“呯”的一声,朱影龙手中的火枪口冒出一阵青烟,东乡平八郎的带着狰狞笑容的躯体在朱影龙面前倒下。
首领已死,群龙无首,余下近两百的倭寇纷纷弃刀投降,朱影龙惊魂未定,待他知道是徐如莹及时抽出自己背后的双刀挡住了东乡平八郎的刀锋,不然他也是一具尸体了。
两百多名倭寇,朱影龙自然不能放他们活在这个世上,一个眼色,熊廷弼再一次当了刽子手,全部斩杀扔进了长江喂鱼,污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一次是上天帮忙,如果不是这群倭寇不熟悉长江水道,误触暗礁,恐怕就是另外一个情形了。
修补好漏洞,清点船上的财物,好家伙,丝绸布匹,茶叶这些东西就不说了,光金银珠宝就二十箱,还有香料,人参、鹿茸等珍贵的药材,价值初步估计当在白银两百万量以上,还有少量古玩字画,沈溪不在,不知道他的价值,朱影龙将原来船上的水手分出一半,命人将所得财物全部运回扬州交给田畹处理。
徐如莹的卫队也死伤过半,朱影龙给予了非常高的抚恤金,受伤的也都转回扬州,只留下不足五十人继续跟随他南下。
第九章:突病(一)
朱影龙突然病倒了,他自借尸还魂占有信王朱由检的身体,除了一开始身体羸弱一点,基本上一年多来,身体都非常的健康,也没有出现什么借尸还魂后的后遗症,甚至感冒发烧的现象都没有,他还以为这借尸还魂能给他一个百毒不侵的躯体呢,哪知道,上苍还是公平的,这边刚打扫战场,将诸事分派妥当,船还在江心,众人都分到了不小的奖励,正开心不已的时候,他突然间就病了,说是有些累,躺下就没能再起来,身子一会发冷,一会发热,发高烧,人也烧的渐渐迷糊了,嘴里还不断的呓语,说什么别人也听不明白。
朱影龙这一病,吓的徐如莹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她现在的全部的精神支柱可就是这个比自己还小六岁的小丈夫了,熊廷弼内心也是焦急无比,但他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眼下唯一的要做的就是将船靠岸,上安找大夫医治朱影龙,于是表面异常冷静的发号施令,催促快速行船,找一个最近的码头靠岸。
迷糊了近一个多时辰,在用冰冷的江水沾过毛巾的刺激下,朱影龙暂时苏醒过来,他很清楚自己得的是什么病,这种病在自己那个时空只算的上是小病,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的出来,可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空,这就不是小病了,他得是疟疾,俗称打摆子,得这个病死亡是常有的事情,于是强撑着身子写了一张药方,到不是他无所不能,实在是因为他在后时空有个中医专家的舅舅,耳濡目染之下,倒也记得不少药方,中药治疗疟疾的药方也是其中之一。
徐如莹拿着她几乎一半不认识的药方,焦虑的问熊廷弼道:“熊总管,夫君自己开的这药方能行吗?”
熊廷弼看了一眼又昏迷过去的朱影龙,他可没见过信王爷还会开药方看病,尤其那个病人还是他自己,内心也是七上八下,难以决断,但眼下是要安徐如莹的心,不能乱,他自己开的药方,相信问题不大,于是道:“夫人不必担心,公子熟读医书,略通歧黄之术,应该没问题!”
船行在镇江码头靠岸,已是半夜时分,徐如莹就带着一个熟悉镇江地形的水手,到城中药铺抓药去了。
一连敲了几家药铺都没有人应声,徐如莹是心急如焚,好在这名跟随的水手对镇江十分的熟悉,居然在一个不知名的胡同内敲开了一家小药铺,铺子的主人一听是抓药治病救人,马上就接过药方,他也是一个大夫,一看这药方就知道病人得的疟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忙照方抓药,甚至还提出亲自去出诊,徐如莹一听,大喜,她这是求之不得呀,忙带着抓好的药和老大夫一起返回。
熊廷弼一听这么晚居然还请到大夫,还是主动过来的,这真是古道热肠,这样医德的大夫真是不多见呀,心中大喜过望,忙将人迎到朱影龙的塌旁。
老大夫经过一番诊断,确认朱影龙是得了疟疾,而且很严重,连连摇头对徐如莹和熊廷弼道:“这位公子的确得的疟疾,非常严重,非普通药石能奏效,只能拖延一下病情,看的出他也略通歧黄,老朽也开不出比他更好的药方来,请恕老朽无力回天!”
“大夫,求求你,您一定要救救她,我不能没有他!”徐如莹闻言,顿时脸色惨白,一下子就给老大夫跪下了,揪住老大夫的衣襟哀求道,已是泪流满面。
熊廷弼闻言也是呆立在当场,自己一家的性命都算是朱影龙所救,他也在信王爷的身上看到了明朝的希望,追随于他,鞍前马后的创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