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是笑着把这句话说完的,只是他的眼底泛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饶是见多识广的阿尔奇都给他这话惊到了,这人看着白白净净、温温柔柔,但是,他说出来话的却是这般的冷血,怎能令人不怕?
只见他笑眯眯道:“你听懂我的话了吗?如果你听懂了的话,就点点头,咱们来聊一聊。”
阿尔奇是个聪明人,这命只有一条,他可不想在这儿硬撑着,回头惹恼了对方,吃苦的还不是他吗?如今的他已成了别人的阶下囚,他得想办法尽可能的保全自己才行!
阿尔奇赶忙点了点头,赫然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兰斯拿出他嘴里的布。”
“是。”兰斯应允着,大步向前拿出了塞在阿尔奇嘴里的布。
叶檀低垂着眼眸,说道:“接下来我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要不然,我自然有办法让你说出实话。”
说罢,他拍了拍手,在周围伺候的侍从们当即拿上了一套套的刑具,火炭上有那烧红的铁烙,一根根细根摆放其中,这刀具更是细致到了极点,有砍人脑袋的大斧头,还有削骨的骨淬,剜人心用的匕首,这一套套的刑具看得人头皮发麻,这刑还没有上呢,那恐惧感便袭上了阿尔奇的心头。
叶檀轻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阿尔奇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赶忙道:“明、明、明白。”
叶檀唇角上翘莞尔一笑,“明白那是最好,我最喜欢明白人了,那你且告诉我,你们是从何而来的?为何要盘踞在这一块?”
兰斯冷着脸催促道:“快说!”
阿尔奇哪还敢迟疑呀,只能磕磕绊绊的描述道:“我、我、我们本来是被强召过来的民兵,帝国的军队嫌我们是民兵,没有经过正规的操练不如正规军那般的训练有素,所以他们在打战的时候,把我们赶在队伍的最前方,让我们去充当肉垫,我、我们当然不想啦,瞧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的倒下去了,我们是真的不想在那儿待了……”
“我们趁着守军休息的时候,用木棒打晕了对方,换上了对方的行装,趁着别人不备的时候偷偷跑出来了,我们知道其他的兄弟还在里头,便设计放火烧了军队的粮草,故意制造事端,军队里我们的内应,我们里应外合,便把其他那些被强征的民兵一块放了出来,大家便一起逃了出来。”
只见叶檀冷哼一声,漫不经心道:“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份心胸,既然你有意做个好人,又何必落草为寇?”
阿尔奇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赶忙道:“大人,我们也不想呀,我们是从军队叛逃出来的逃兵,我们是不能够回家的,回家只会连累家里,我们一帮在外头游荡,总得管好自己的肚子吧,只能够藏匿在山里当起了山匪,打劫起了来往的商旅。”
叶檀挑了挑眉梢,嗤笑道:“你这话听着,倒是挺有几分情谊的,只是我怎么听说,你们经常会冒充帝国军队跑到镇子上来掠夺,抢钱抢女人,干得都是令人不耻的事情!”
阿尔奇赶忙辩白道:“我们这不是没办法才这样嘛,但凡有好日子过,谁愿意落草为寇呀,这一步错,步步错,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望大人饶了我们这回吧!”
叶檀哪会把阿尔奇这样不像样的话听进去,谁知道这些流寇手上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他又岂能轻纵了对方!
“行了,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消息了,把他们押下去,我随后会定下对他们的处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