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专业是不是?”夏琮说:“那不是你那什么杆的人,是郭飞燕派来的。”
“她一直在跟踪你?”
“是啊,她怕我嘛。”夏琮笑。
他坐过来,在郁小龙额头上摸了一把,果然一手的汗,不禁轻声责怪,“热怎么不说。”
他知道郁小龙一向怕热,此时房间里又闷,夏琮去把空调开了,回来给他倒了杯冰水。
“顾居然这个人,外表看着温润清冷,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内心占有欲很强,他不喜欢我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夏议身上,不喜欢我事事以夏议为先。”
“我不知道顾家是什么时候倒向郭飞燕那一边的,但他知道,他没告诉我,那一次夏议被他们整得很惨,我爷爷差点保不住他,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病伤及根骨,在医院躺了很久。”
夏琮手指沿着杯口细细转了一圈,指尖与玻璃敲击,发出细微的声响,“我可以容忍他平时跟我闹脾气使性子,就当是情趣了,可如果触及底线,在原则问题上耍心机,你觉得我会原谅他吗?”
“那你为什么还戴着?”郁小龙想不通,是因为还有情吗?
“你说为什么?”夏琮眼皮轻抬,看着他反问。
郁小龙想到他刚才说的,郭飞燕派了人跟踪他,而他一直都知道,“你故意让他误会。”
“我还愿意这样吊着他,他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说明他对我还有用处,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被你弄丢了。”他嘴上说着可惜,却听不出有任何遗憾之意,“他这次故意跑来刺激你,现在看也未必全是坏事。”
“至少证明了一点,就算没有戒指,他现在也深信不疑,觉得我对他有多旧情难忘。”他摇了摇头,嘴角一点难以察觉的带着怜悯的讥诮,“反而是我没想到,我越是对你不一样,他会越相信,心气过高的人就这点不好,想方设法也要给自己台阶下。”
“你想对他做什么?”郁小龙看着他,眼神复杂。
他不是夏琮,没办法对这么多年来他对夏议的愧疚感同身受,也无法知道被喜欢过的人背叛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所以他没资格评判他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他评价过这人深不可测,可当夏琮真的把这样功于心计的一面赤倮倮地展露给他看,他还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想到自己,何德何能成为那个例外呢。
“我会对他做什么,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夏琮抚着他汗湿的额角,顷身过来,温和的带着点酒精味的气息洒在他脸上,“怎么样,我解释清楚了吗?”
郁小龙在他口勿过来时偏了下头,“那你会利用我吗?”
夏琮停下动作,“你有什么能让我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