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初声音颤抖:“我说什么?”
“你让裴之?默别走。”
温辞初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她指尖微微发抖,开始做假设:“等等,你见到我时?,我已经?和裴之?默待在一起了,也就是说你见到我之?前,我还和裴之?默单独待了一会?”
楚倾艰难开口:“应该吧……”
楚倾随后听见稀碎脚步声和行李箱滚轮滑动的声音,她不由问:“岁岁,你干什么呢?”
伴随温辞初声音传来的是拉链拉开的窸窣声:“我觉得自己要连夜买票离开,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她居然当?着裴之?默的面耍酒疯!
毕竟温辞初完全对自己的酒品没有任何信心。
只是裴之?默居然还能和她这样平静的相处,说不定她可能只是安静地睡着了呢?
正当?她还在使用精神安慰法?安慰自己时?,楚倾却出声:“岁岁,你没有发现吗?自从你们见面,他每一次都在帮你。”
这句话直接让温辞初的动作顿住了。
楚倾再一次说话:“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是想要和你和好。”
她只是站在原处,嗓音很轻:“倾倾,我不知道。”
好像每一次遇到事情,他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有些?混乱的思绪牵扯出往前的事。
当?时?和楚倾打赌说奋战九十天,拿下裴之?默后,她在裴之?默身上花的心思就越来越多?了。
只是屡屡碰壁后,裴之?默在某一次班级大扫除后特地留了下来。
当?时?的他,站在午后的日光下,挺拔如雪后的寒竹,矜贵清冷,俊美的面容没有什么情绪。
“没有必要在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没有结果的。”
他有沉静地补了一刀:“我认为你做对最后一道压轴题的概率都比追到我的概率要高很多?。”
总而?言之?,温辞初能做对最后一道压轴题的概率是不可能,那追到裴之?默的概率是万万不可能。
太伤人?了。
但温辞初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她只是慢吞吞地收拾着书?桌上的练习册,甜甜笑了:“按照裴主席说的话,起码是小概率事件,那就是有概率发生,既然这样,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发现用学习靠近他才是最佳战略。
于是温辞初还是发奋努力,包括不局限于为他努力学习。
数学和理科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看天书?一样难,但她还是狠下心来认真做题,一道题做了三四遍后,她才勉强能理解大概的解题思路。
试卷上不断被橡皮擦拭泛白的三角形,每次都会画错的辅助线,她总是在沮丧放弃的边缘再次重新开始写题。
她当?时?满心都是要给?裴之?默眼前一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