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鸣握紧拳头,十分焦心地看着石门那边。
碰!一声重击落地,蔚自闲与薛逍皆被击倒,他们衣裳破损,面容皆有擦伤,很是狼狈。
秦秋鸣跑了过去,抱住薛逍。她此时也管不了之前与他的口角了,只是心里害怕。
谢珣也惊到,她已经安排好暗卫从另边进入,这里只是为了磨砺二人,只要他俩坚持不住暗卫便会即刻叫停。哪知她如此不怕死,这下一冲过去那些暗卫也来不及救了!
果然,青铜铁甲高高举起手中利剑,朝抱作一团的少年男女砍去!
幸而蔚自闲闪过去,双手握住剑身,吃力地抵抗。
他额上满是细汗,手上鲜血淋漓,已然撑不了许久。
谢珣捡起地上的剑,亦是跑过去,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看在那铁甲的颈脖处!
那铁甲现下砍的是她的情郎,她再不去,恐怕往后便要受寡了!
她方才就发现了,那铁甲的头颈相连处十分脆弱,此刻凭着她的小小力气,竟也砍下了它的头,骨碌滚到一旁的地上。
谢珣松了一口气,丢下剑,脱力跪到地上。
蔚自闲朝她伸出双手,眼神疼惜。
她头一回没犯小毛病嫌弃他满手鲜血,爬了几步扑到他怀里。
秦秋鸣眼神呆愣,她方才还以为他们死定了,原来郡主并不像她表现得那般冷血,即使她只是为了救蔚自闲。
正在此时,石门从里面打开,一列暗卫跪到谢珣面前,向她请罪。
这些人也是听了周卫礼的命令想多蹉跎蔚自闲一番,哪知谢珣也因此差点受伤,自然吓得立时请罪。
谢珣掀起眼皮,语气冰冷:先进去。
她咬咬牙,平时怎样都随着周卫礼,那是她从前欠他的,这次他把蔚自闲都弄伤了,回去便赶走他。
进了宫室,里头便是一方巨大的棺椁,那里便是往后梁王的栖身之所。
谢珣叫其他人推开棺盖,被蔚自闲背着走到那旁边,看到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明黄色的布。
她心中冷笑:还真是遗旨。
她下令让众人都出去,只留她与蔚自闲。
谢珣拿起那方遗旨,上面的确是先帝的亲笔,大意为梁王可在女帝仙逝后登基。
她挑了挑眉,心中好笑:也不知他能否等到那时候。
她那处火折子,慢慢点燃那方布。
一旁的蔚自闲欲言又止,显然觉着十分不合适。这好歹是块遗旨,再怎样也要交给女帝过目。
谢珣笑了笑,安慰他:无妨,即使我娘在身边也会这样。
这东西后患无穷,梁王不知还好,此时烧了便当做从来也没存在过,省得先帝死了还要来作妖她娘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