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他侧目,静静睨着小榻上的女人。
睡得香甜,没心没肺。
榻侧摆着三盏空盘。
瓜、果、桃、李、核桃、枣糕。
全被用得干干净净。
是她一日的功绩。
奏折堆砌成的小山还剩大半座。
白玉棠放下笔墨,微抿唇线,推醒女人。
沈镜握着他的手腕,声音模糊:“批完啦?”
白玉棠喊她起来:“疼、没批完。”
沈镜嗯一声,将人往怀里带:“哪里疼?”
白玉棠扬起一段细白的腕。
沈镜捏住那腕,轻轻啄吻。
白玉棠心跳快一瞬,垂下的长睫微微颤抖。
散开的白发落了满榻。
沈镜搂着人,力道适中地按揉着他酸疼的腕部,在他耳边轻吻:“累就歇一歇。”
浓烈的爱欲扑面而来。
白玉棠身心抑制不住地陡然发烫。
扪心自问,白玉棠意外地喜欢这些。
不曾拥有过的拥抱、亲吻和厮磨。
以及能将他牢牢包裹住的滚烫爱意……
沈镜笑道:“剩下的明日再批。”
白玉棠唇边笑意一顿,坐起身,衣襟大敞,锁骨几枚红痕,又被拖回爱抚。
日、夜、操、劳,不外如是。
白玉棠心腹宫春于沈镜登基第五日扮作小侍混进暖阁,见主子罕见地满面疲累,双目放空,学着布谷鸟引出白玉棠,问其近况。
白玉棠简单讲,宫春觉得不可思议。批批奏折而已,比当年白家家主的训练强度低太多。床上累着?不着痕迹地扫着白玉棠的手臂,守宫砂还在。
所以为何一副那么累的模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