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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2页）

董事长，明天也照往常一样推掉所有行程吗？

嗯。常云淡淡应到。想起那个女孩，仍旧是痛彻心扉。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疼爱她，做一个称职的哥哥，怎么会，她怎么会……捂住疼痛的心房，常云深戏几口气，把嘴里的血腥味咽下。

第二天一早，常云穿着一席黑衣，准备离开时门铃却响了。他讽刺扯扯嘴角，呵，这个时候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果然门一开，一个英俊的男人站在门口。男人虽面容不凡，但是身形消瘦，脸色也暗淡憔悴。

你来做什么。常云的眼里充满恨意。

你知道的。今天，今天是囡囡的忌日。我要见她。韩旸开口，痛楚在笼罩了他全身。

不可能。

为什么，三年了，就算，就算……我想看看她，哪怕一次，你也不肯吗。韩旸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哀求。

呵呵呵呵，常云冷笑：你有脸见囡囡吗？如果不是你，囡囡绝不会死。你还有脸见她。

韩旸听到这情绪也激动起来：我没脸见她，你就有脸吗？如果不是你的淡漠，囡囡也不会……

我知道。常云打断他末尽的话：我现在也正在为我所做的付出代价。常云眼神蒙上一层阴影，是的，他已经在为他做出的事付出代价，忽视又开始作痛的心脏，他转向韩旸：你走吧，我绝不会让你再见到囡囡，她生前逃不掉你的劫，死后，也当还她一片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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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站在墓前，常云看着碑上少女的亡照，喉头哽了哽：囡，囡囡，哥哥来看你了。我，我……仅仅是这一句话，他便哽得断断续续，到最后，嗓子眼被堵得说不完话。彵颓然坐在少女的碑前。深深呼吸，把那股难受压下，动了动唇又说到：今天，韩旸又来了，他想在见你，呵，怎么可能，他负了你，哥哥，哥哥怎么会让他在见你，他休想。囡囡，囡囡啊，你是不是也恨哥哥，不想见到哥哥。可是哥哥真的知道错了。你能原谅哥哥吗？原谅哥哥好不好？囡囡，我的囡囡。呜呜呜，说到这里，常云终于忍不住痛苦流泪。一个大男人，一个手握千万员工杀伐生计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哭的不能自己。

常云哭得眼里再流不出泪水，双眼臃肿。他抬头看着妹妹，照片上的女孩面色淡然，无喜无悲。她永远定格在这画面里。即使在未来，我白发苍苍，你却仍是从前模样。哪怕我多想在听你的细语，得到的只是梦里的一瞥。

囡囡，你放心，那些伤害过你的，哥哥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常云对少女发誓。连他自己，他也不会放过：你知道吗？金妍已经被哥哥送进安宁医院了。呵呵，你说她一个正常人，在那里和一群精神病呆在一起会不会很有趣呢？

常云顿了顿，摸摸石碑上的字迹，又开口道：囡囡，哥哥，不让韩旸那人渣见你，你会怪哥哥吗？一辈子都见不到你，这对他来说应该就是最好的惩罚了。你说对吗？天地寂静，唯有山风拂过。常云自嘲笑了，他这一生，在也不会听到少女的回答了。

囡囡，恨哥哥吗？明明小时候承诺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可是…可是…我只是想把对那个女人的愧疚还清，把所有的，独属于你的宠爱日后加倍给你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囡囡，囡囡，金妍当初在党派之争时为哥哥挡了袭击，心脏受损，为了这个人情，哥哥答应她在留在我们家三年，并，不把这件事告诉你。还要忽视你，可，可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我，我只是想等三年后她走了，再好好疼爱你的。补偿你的啊。囡囡，我的囡囡。我从没想过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囡囡，囡囡………

说到最后，常云只会喃喃着妹妹的名字。

董事长，你看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再山下等了一天的私人助理见天色晚了，要是不离开，山路难走，天暗了以后会更加危险。他不得不爬上来，硬着头皮请一董事长离开。

常云看看天，的确，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天幕上已经有几颗星辰闪着暗淡的光芒。他站起身，微微俯身，亲吻相片上少女的额头，左手放在心脏的位置，用细不可闻的耳语道：囡囡，囡囡，你放心，哥哥也逃不过的。很快的，很快，哥哥就去陪你，到时候在好好疼爱你，你要原谅哥哥啊。囡囡，到时候，再见了。

☆、番外篇——韩旸

韩旸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手里翻着一本相册。他目光专注，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相册里的相片全是同一个女孩。或浅笑，或发呆，或迷茫的等等神态。也有吃东西，睡觉，喝水，修剪花枝的各种日常。囡囡。韩旸情不自禁呢喃出声。在空旷无人的房间回荡。

韩旸被自己的声音拉回现实，他小心翼翼抚摸着相片上女孩的面容。好像里面的人是有知觉一样。囡囡，我好想你。声音里痛楚清晰可见。

韩旸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他永远都忘不了常水了无声息躺在床上的身影。少女的死成了他一生解不开的结。从那是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永远都会活在悔恨当中。无力直至身死心僵。唯余一息坚存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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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常水的忌日，韩旸起得很早，里里外外将自己打理的妥妥贴贴，出门前又检查一遍，才忐忑的出门。他知道自己被拒绝的可能性很大。但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想去试试。他真的好想囡囡，想在她的碑前和她说说话。他想得心都疼了。

果然还是被常云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韩旸颓废的跌坐在地板上，看着常云的汽车绝尘而去。面如死灰。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眼泪不止歇的往下掉。是的，每个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而他的代价便是即使在死后也不得与少女相见。真是活该，真是报应。

他当初负了她，和金妍在一起，而常云从没正眼瞧过少女。所以现在他们都遭到报应了。可是那些明明是假的啊，他只是想让常云吃醋，想让她更在乎自己一些，想看那双眼为他有更多的情绪。他知道，常水对他更多的只是一种情感依赖，而不是爱。所以，所以，他才想刺激少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哈哈哈，常云也和他一样愚蠢，为了个承诺，把真心想宠爱的人漠视个到底。所以，现在，他们也该有报应了，可是，可是如果他们该遭报应，但是这报应不该是由少女的死作为契机。囡囡，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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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欧安宁经神科医院。韩旸站在玻璃门前，双手交握。眼神嘲讽看着里面容貌萧黄，大声尖叫的女人。

我没疯，我不是疯子，不，不，不要，我不要吃药，我没病。啊啊啊啊！金妍冲着面前的医生护士尖叫。

病人情绪不正常，抓住她。戴着口罩的医生冷静无情的下达命令。金妍高声尖叫，想逃开，还是被强壮的护士摁住手脚，压在床上灌药。

呕，呕。金妍用受扣着喉咙，天，她不要吃，她没病。几名护士见状，连忙拉住她的手。医生不耐烦的说：给她注支镇静剂。针头扎进血管，金妍眼睛睁的大大的，最后不甘的闭上了眼。

呵呵，金妍，真是活该啊！韩旸看了一场好戏，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只有看到这个女人过的不好，他心里才会得到片刻安宁。这女人是直接导致常水死亡的原因，而他，是最大的帮凶。他逃不过，她更别想逃。哈哈哈，哈哈哈哈。所有人，所有的人，都该痛苦，都该为囡囡赎罪。

囡囡，囡囡，囡囡……他在心里疯狂呼喊少女的名字，心里的空洞越来越大，整个人只剩下一具躯壳。为什么呢？囡囡。世界那么大，我却只遇见你，世界那么小，我仍旧弄丢了你。从此，生死隔断天涯，永不相见。

☆、决定

今天一早，陆家就在陆母的指挥下忙开了。笑话，儿子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还是清楚说了是女朋友，她当然要打点好一切。给未来儿媳妇个好印象了。

九点，陆母陆爸，还有陆家大哥，姐姐，齐齐坐在沙发上，等待娇客的到来。陆家大哥陆闵为了今天特意向军区请假，就是为了见未来弟妹一面。陆家大姐今天还带了三岁的儿子一起来，她可是非常想见见能打动自家那个冷俊弟弟的女孩长啥样。

踏踏踏踏的脚步声传来，陆家人眼睛一致的望向门口。

常水一进门就被四双眼睛牢牢地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