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王独自站在书房门前,屋后灯光映出他孤独的一个剪影。
宗昌和宗义赶紧走出小院大门。那身披黑衣男子停了片刻,缓步走进大门,向铖王走去。醇亲王、鲁俊义和杜禀茂却没有动。皆垂手立在门外。
紫云院内。
那披风男子走进书房,四处看了看。铖王跟着他的身影回到书房。
“都说关在宗人府紫云院就像度假,四弟可还住得惯?”那男子坐在书房案前,缓缓解下披风。
铖王证实了心中猜想!俯身下拜:罪臣祈泰叩见陛下!
奕钦抬抬手。
“醇亲王所报案宗上,你对秦以轩身世一无所知。我只得亲自来问你:这秦以轩,到底是七弟的儿子,还是朕的儿子?
铖王抬头,看到了奕钦眼眸。
沉重,深邃,九五至尊巨大压力如泰山般袭来。
铖王挺了挺脊梁。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是七弟奕忻的孩子。”
奕钦看了看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这么说我杀你满门没有错了?”
铖王俯身叩了一个头:
“臣弟甘愿赴死。”
奕钦站起身,走到铖王面前停了片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刚才你略做迟疑,我便已知答案。你若说是我的儿子,便可脱罪,但你用阖府人等和自己性命保我天家威严。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忠勇无二。”
说完,又补充一句
“你真的不嗔恨于我?”
“只能用我阖家性命保两国百姓平安。盛国战事频发十余年,国库空虚,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如今羌笛边境频频滋扰,正在谋求口实。臣弟思虑不仅为皇家颜面,也是为保大盛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