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从我十岁那一年就开始了,它不定期、不定时会发作,不过,发作完就没事了。”俞靖说著。
“检查过吗?是什么病?”他掩不住的心疼怜惜。
“看过国内外无数名医了,就是完全找不出头绪。”
“不要担心,就算千山万水,我也会陪你找出病因。”靳馥恩情不自禁吻了她的额头、鼻尖。
“病因我大概知道在哪里!!”俞靖泛著泪光的眼,温柔地望著他,“可是——已经迟了,你已经把它送若桑小姐了。”
“玉佩,你指的是那只玉佩?!”靳馥恩诧异问著。
于是,俞靖便把梦境中的一切告诉了靳馥恩,包括了那梦境中的感觉,包括了梦境中的那只玉佩……但是,不包括她伪装长发女孩的情节。
“所以,你才会在书店撕了我要的那一页?”靳馥恩把事情前后贯连。
“嗯——否则你当真我这么野蛮哪?”俞靖笑得惹人爱怜。
“要真是这样倒好解决——”靳馥恩又轻啄了俞靖的脸,“我把那只玉佩给你不就成了。”
“可是,你已经——”
“那是若桑自己乱说的,她只是向我借去欣赏几天,谁知道女人的虚荣心是会把羽毛吹成鹅的——”
“真的?!你没骗我?!”俞靖喜出望外。
“你认为呢?”不待俞靖的反应,靳馥恩已忍不住覆住她的樱唇,以温柔缠绵的方式释放著他不知不觉早已成形的爱慕依恋。
但,他们之间的感觉,却在一回台北后,就让若桑强烈的嫉护心及占有欲给搞得乌烟瘴气。
俞靖就曾在靳馥恩的办公室里,几度撞见若桑与他纠缠不清,虽然当时的她神色自若、不发一语,但,她也感觉到他似乎试著降温他们之间的吸引。
也好!那或许是他的一时情迷。俞靖不敢问,连怪他的理由都想不齐,她只是逼著自己一退再退,她只是一再告诉自己,靳馥恩的吻不代表任何意义,而她更不能因为这样,就把自己变成面目可侩的庸俗女子。
“今晚的宴会我去接你!”靳馥恩说。
“那若桑呢?你不怕她生气。”俞靖淡然中藏著醋意。
“我今天会把玉佩拿给你。”靳馥恩转移话题。
“那叫莫煜来接我吧!不耽搁你的事情。”
这种客套,份外教人难堪至极!
但是,靳馥恩是不得已,因为他不想俞靖成为他爱情游戏中的一局,因为她给他的一切都是特别得令他震撼不已,而他不能用那陈腔滥调的心去回报她的感情。
或许莫煜更适合俞靖!
靳馥恩因为不相信自己,所以把一切责任推给了莫煜。
今晚的宴会是个商业派对,而靳馥恩刻意地邀请若桑当他的女伴,以藉此回避著俞靖的眼光。
但,当莫煜挽著俞靖缓缓进入会场之际,靳馥恩还是感觉到内心那股撕裂的痛意。
今晚的俞靖的确有名门淑女的风范气度,一袭黑色缀花的旗袍把她的身材充分展露,而那米黄织有流苏的披巾含蓄地衬托著她的贵气,她把那头短发卷成翻翘的花式开在耳际,一对细致的珍珠耳环就秀气地镶在她圆润的耳垂上,每当她一个点头、一个微笑,就仿佛一朵百合开启。
靳馥恩的心,全跟著她游移。
“俞靖,我快被人用眼力给丢出去了。”揽著俞靖翩翩起舞的莫煜,抱怨不已。
“你喝了几杯酒了?疯言疯语。”俞靖瞅了他一记。
“疯言疯语?那你要不要知道,那位骗靳大哥‘失身’的青海少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呀?”
“你知道?!”俞靖暗自惊心。
“废话,谁不知道你和伍凌燕那票女人是死党,没道理那天舞会上你会缺席,更何况——她们还得靠俞氏企业这张邀请卡才混得进去。”莫煜一语道破。
“原来,你早就看穿一切了,那——你没告诉靳馥恩吧?!”俞靖焦虑地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