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会如何的愤懑,伤心难过,她迁怒我我不在乎,我就是担心她把我当成是嘲讽她的活靶子,到时候累及到她的身体,那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交代完我直接打车去了公司,车上我打电话叫了大竹过来,身边每个可靠的人不行。
车子停下大竹也已经等在公司门口了,一见我先是敛下眼思忖了一会,之后才抬头忙着朝着我走过来了,伸手将我扶了过去。
大竹这个人看着大咧咧,有时候也是个心细如麻的人,我一直相信他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没正经,就像是东方,有些不正经也看是要对着谁,在谁的面前,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份荣耀看到他们气薄云天后的小脾气。
‘大竹。’趁着大竹扶我的时候我握住了他的手腕,大竹看向我我叫了他一声,大竹马上答应了我。
“嫂子。”大竹的这一声嫂子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常人很难理解,可我知道那是他对东方的情义,对东方无言的承诺,虽然东方来不及交代什么,但他依然会为东方做任何事情。
东方好的时候大竹他们都不叫我嫂子,一口一个姐的叫我我都习惯了,东方前脚出事,后脚大竹他们就改了口,开始叫我嫂子。
我知道有些话他们不愿说,可我不能心里没有数。
‘有件事我该告诉你。’
“不用,嫂子想做什么嫂子自己做决定就行,我们都是嫂子的左右手,不是大长老,没必要什么事都跟我们说。”大竹很聪明,我一开口他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主动的放弃了知道的权利,可我觉得我还是告诉他的好,至于今后如何也都是今后的事情,现在我还是他嫂子。
‘有些事我不说放在心里也不踏实,你一定也总在想,还有就是,未免你们以后有隔阂,我想早点把事情说清楚,我现在这样眼看着就要到预产期了,到时候免不了这里又要起风,到时候我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们了。’听到我说大竹安静了,扶着我去了公司楼下凉快一点的地方。
夏天的太阳就是炙热,一早就开始热了。
扶着我坐下大竹也坐下了,我这才说:‘李航远是我前夫,和我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我和他有段不解之缘,曾三岁起……’
我把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给大竹,大竹听得都有些错愕了,回过神却说:“嫂子的事东方知道就行,做兄弟的没什么可说的,嫂子自己拿主意就行,我就是给嫂子跑跑腿,负责嫂子的安全,其他的嫂子不用顾及我。”
有大竹的这句话我很感激,可他误会我了,我不是想着要和李航远复合,我有东方还有孩子,有这些就够了。
‘大竹,我知道你心里不这么想,我也不这么想,我不当你是外人,东方他好的时候他就把你当他兄弟,比亲兄弟都要亲的兄弟,他出事之后也一直是你不离不弃的常伴我左右,为了我们你连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都分了,你嘴上不说,现在也有了喜欢的人在身边,但我知道,你对过去有着不能释怀的无奈,你日夜的守护我没忘,你有家不能回,有情不能去抚慰的心我没忘,我很感激有你一路相陪,你做的比亲人都多,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东方他也不会忘记。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想我和李航远会旧情复燃,想我会放弃东方。’听到我说大竹开始正视我,双眼的目光从未有过的深邃,要我想起东方做事时候的样子,他们确实是一种人。
‘东方和我是夫妻,我不会大难临头独自飞,更不会扔下他不管,他是我的夫就是我的天,我这辈子都认准了他,他虽然是躺在了哪里,不能对着我笑,不能陪着我说话了,但他一直在我心里,我仍旧期待着他有一天回醒过来,我和他既然曾经拥有,我的爱就不会停顿。
我知道你对爱情有着自己的看法,觉得女人不可能如同男人一样豁达,一样痴情,更不相信情比金坚的情话,可我相信,所以我一直期待东方的醒来,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行就三十天,三十天不行就六十天,六十天如果还不行就六百天,六百天不行就六千天,如果还是不行,我就用一辈子等下去,一辈子他还不醒,我就和他一起到下辈子等。’
“嫂子,你……”大竹想说什么,我抬起手拦住了他,要他不要拦着我,让我把话说完。
‘李航远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一旦有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放弃,我以前和他离婚后就一直躲着他,他每次找到我都变本加厉的纠缠我,一次次他都没有放弃过。
但东方好的时候他给过我和东方一次机会,亲自把我们从雷云那边送出来,给我们买了机票,替我们铺路从我和东方了一程,他和东方之间虽然谁都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是想把我叫个东方,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东方不能好好对我,他就会回来,东方也一定默默许下了承诺,他会好好对我。
这次他来不是专门为了要从东方手里抢走,而是过来看看我过得是否还好,他也没想到东方会出事。
我知道他不会再走,除非东方醒过来,换句话说东方要是不醒他就有取而代之的可能性,但我心里有分寸,不会给他太多的机会。
时下我担心的不是这一方土地上的纷争,有你和晓峰在我身边,我不怕那些人兴起血雨腥风,相信这段时间我们的努力也都没有白费,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他们这些人都是拳头里的天下的人,明里来明里去的人,我最担心的就是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他们肖想的绝对不是东方家的产业和地盘。
如果一个人有几百个亿,他却一直在别处看着我,既不伸手来帮我,也不阻止其他人来伤害我,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大竹木头深锁着,摇了摇头,我叹了一口气:‘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已经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了,我在想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他们想要的是我永远的离开,要我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们回去,他们没有绝对的把握我能跟着他们回去,就只能将我逼回去。
东方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们觉得很委屈我,绝不会容忍我留下,所以他们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能让我心甘情愿把东方扔下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大竹说这脸色染了一抹决心,不免让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