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宫内笑声此起彼伏,热菜一个接一个地上了桌。蓝心驰拿出了裴明自制的桂花酒,一杯下肚便豪气冲天。
“兄弟,快给我说说前方战事,听说你可是立大功了。”
义晔忍俊不禁:“别老瞎叫。”
“那叫什么?”
“叫……叫夫君……”他又有点不好意思,“或者,叫……亲爱的……”
义晔脸一红,苦笑了一下,说:“我母亲在世时,就这样叫我父亲。”
蓝心驰想起,他的母亲,是个巫人。
“你有没有升官呀?”心驰挺关心这个。
“今日皇上给我封了个武定侯。”义晔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该涨薪了吧?”不争气的蓝心驰总是见钱眼开。
“自是有的。”义晔笑眯了双眼,“你问这个干嘛?”
“废话,当然是数嘛,以后得让我管钱。”蓝心驰太不要脸了。
义晔笑得不行了:“好好,都给你,你拿去随便数,随便花。”
接着,义晔就汇报了工作。
他短暂回京,梁顺帝一早便将他唤入宫,详细了解了战事。
“大摩增兵再犯,楚国已全国征兵。”义晔说道,“大梁援楚后,战况已大有起色,但更惨烈的大战一触即发。”
心驰听了奇怪,问:“可是此时招回空镜先生,只为祭天,是不是有点不妥呀?”
“正是,我和白将军都有异见,但国师裴志雄力劝皇帝:天时是一切成功的保证。我们只好遵从。”义晔回答。
他还告诉了心驰一件事:大摩战将白据被俘后,白应龙将军赏识他是个真性情的猛将,以礼相待。多次推心置腹的长谈后,两人逐渐放下了剑拔弩张的敌对。
中崆城一战,让二人成了相互尊重和欣赏的对手。
白应龙将军在空镜先生的建议下,释放了白据。白据许诺要力谒首领退兵,与梁楚交和……
蓝心驰听得身临其境,恨不得自己也能一起上阵杀敌,斗智斗勇,与义晔并肩作战。
她一杯接一杯不停,很快就喝完了三坛桂花酒,她又让抬出了一坛子米酒,很快又见了底……
心驰显然是喝多了,越来越兴奋,边唱边蹦跶起来:“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广,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歌是那么悠扬,曲儿是那么狂,看什么都痛快,今儿我就是爽……”
她一把拉起义晔:“就是这个feel,倍儿爽……”
心驰醉态毕现,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了。
义晔一边笑着一边仔细护着她,歪歪斜斜的心驰满面桃花,水汪汪的杏眼眉梢媚态百出。
“你这次待多久?”她问。
“三日后便要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