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几乎晕过去,一口牙都要咬碎事,
虎毒不食子,这岂不是说这孩子是秦幕昭的儿子?
她厉声道:“住口,这里是你信口雌黄的地方吗?侯爷是何等人,岂能容你恶意中伤?”
她这话,对普通人或许有用,但是,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这样的声色俱厉就毫无用处了。
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孩子身上,孩子还小,但是眼耳鼻唇,眉宇之间,和秦旭然的确有三分相似。
现成的对比组在这里,这个时候即使有事不承认这个孩子与秦幕昭有关,但谁心里没有一杆明称?
这边的喧闹吸引了更多的人,沐清瑜又赶在了吃瓜第一线。
或者说她是早知道有这个瓜吃,所以今天过来也就顺便过来了。
有人在小声议论:“这孩子七岁?孩子八岁?真没想到,侯爷与夫人伉俪情深,羡煞旁人,但他与别人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世上还有男人的话可以相信吗?”
“你这话莫说的太早,听这女子的口音根本就不是京城的。万一人家只是来讹诈的呢?”
“可这眉眼这般相似,要说全无关系,你信吗?”
“秦侯爷呢,这件事恐怕只有秦侯爷来了才能说得清!”
“秦侯爷来了也未必说得清吧?这种事,只要那母子二人咬死了,秦侯爷看来就只能退财免灾了!”
“你这是觉得秦侯爷一定无辜啰?你莫不是忘记了,九年前,秦侯爷可是出过京城的!这孩子的年纪还真对得上!”
“那次秦侯爷是去赈灾,前后也不过是三个多月!这怎么可能?”
“那如何不可能?又不需要他十月怀胎,有个孩子难道要许久吗?”
“只是可怜的秦夫人!”
“可怜什么?这件事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秦侯爷可是连妾室都没有。京城谁不说秦侯爷对秦夫人情深似海,死心塌地。秦侯爷除了秦夫人没有别的女人,我还是相信秦侯爷是无辜的!”
“若秦侯爷真的无辜,别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找到侯爷府?”
……
议论声越发大了,他们讨论时各抒己见,各执己理,也就忘了控制声音,这些声音传入柳氏和秦旭然的耳中,这母子二人脸色都阴沉沉的。
这件事绝对不能认。
且不说,如果认下来了,侯府里就要多一个妾室和一个庶子。
而是照着时间论,若真的是秦侯爷的骨血,那便是秦侯爷出京赈灾时候惹下的风流债。出京赈灾,身负皇命,若是被传出竟然沉迷女色,只要被御史参上一本,就够他喝一壶的。
柳氏看向秦旭然,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母子二人瞬间就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看着这一切,沐清瑜的目光却不禁扫了一眼四周,最后,落在右侧方的某处楼阁处,那楼阁虽然离得有些远,但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这边府门前发生了什么。
所以哪来无缘无故的瓜?每一个瓜,背后都有一个种瓜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