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立刻带了几个下人出门,他们直直地奔向京兆尹衙门,击鼓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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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周沉带着状纸,状告山阳伯赵熙泰谋害自家家主。
京兆尹纪域昨夜刚得楚昕元抓了个重犯关进牢里,还没审问,就有人击鼓鸣冤,他急忙审问。
周沉把自家老爷身体一向好,但是昨天赵熙泰来访,前脚走,后脚自家老爷就昏迷不醒的事说了一遍,明确表示,怀疑是山阳伯对自家老爷下毒。
平日里都没有走动的人,突然热情来访,本就不甚合情理,何况是前脚走,后脚主人家病倒,哪怕只是巧合,也需要叫过来询问。
纪域倒没有因为威武侯府无人而敷衍,立刻着人去请山阳伯来问讯。
合成的毒需要有契机才能激活,药粉单独验不出毒,所以这件事无凭无据。
尽管有裴霁的卧病在床,有大夫的诊断结果是中毒,但哪怕周沉去告状,也不能因此而治山阳伯的罪。
沐清瑜原本也不是要治山阳伯的罪,只是要打草惊蛇。
果然,赵熙泰问话之后,因证据不足,很快就让他好好地出来了。
出来的越熙泰整个人都不好了。
京兆尹是没有治他的罪。
可是,他准备交好裴霁,经过这件事,那岂不是落空了?
若是他不能和裴霁建立交情,又怎么劝裴霁过继?
一回到山阳伯府,他立刻让人从库房里选了两支人参和一些补药,亲自提着去往裴府。
裴霁中毒了,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会不会死,要是他现在就死了,那他之前的计划可就全都落了空。
若是还能拖一阵子,他正好安排后续的事。
但不管裴霁能不能活,他都得走这一趟,撇清自己的嫌疑!
赵熙泰也知道裴霁有个外孙女,如今外孙女管事。他心里很是不屑,一个小丫头,知道管什么事?但想着计划,在厅内坐着时,面对一个黄毛丫头,他还是露出和蔼亲切的眼神,关心地道:“小姑娘,你外公可好些了?”
沐清瑜看着他,眼神有些抗拒,不情愿地道:“昨日伯爷走后,外公就病卧在床,外公好好的竟然中了毒。伯爷,你与我外公多年不见,为何一切这么巧?”
赵熙泰满脸冤枉地道:“我和你外公相识多年,之前你外公一直闭府谢客,这才疏远。现在好不容易你外公肯接纳旧识,重续旧友之谊,我便立刻前来。小姑娘,你不会是怀疑我吧?你想想,若真是我做的,京兆尹那边又岂会放我回来?”
沐清瑜一脸犹疑不决的样子,迟疑道:“伯爷真不知道我外公是怎么了吗?”
赵熙泰心中暗气,口中却道:“小姑娘,我是真不知道啊!要不是今日京兆尹派人前来询问,我都不知你外公竟出事了!回府之后,我便立刻备了药材,给你外公治病滋补!小姑娘且替你外公接下吧!”
他身边的下人奉上礼包。
沐清瑜让人接过,她扫了一眼,两支人参约摸五十年年份,一些补药也不便宜,还真是出了点血。她道:“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我姑且相信你吧!”
赵熙泰见她轻信,心里鄙夷不已,口中却更是关心:“小姑娘,这事虽不是我做的,但毕竟我也适逢其会,心中难安!我可以去看看你外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