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了转头看到身旁一丝意味深长的目光正直直看着他,新帝便又笑:“自然,喜欢的妻子一个就够了。可这不是皇后也知道的,前朝后宫、国事家事天下事嘛,朕也是实在不想收了,皇后理解的哦?”
卢拾月给了他一个笑:“陛下可真是辛苦。”
“所以,朕这就想着能让这小子替朕分担一二……上一次本想将皇后你的表妹许给他,没想到他竟说若是做这样的驸马王爷,他宁可不要这富贵荣耀。你可听听这混账话——”省略恨铁不成钢若干,又隐隐带着一丝新帝自己都不曾察觉得微松一口气,只是骂得越凶,口气越是亲昵。
转眼一天后,还是得知孟沛已离开。
“狗眼东西,翊王那样大那样英俊的脸竟然认不得?怎么会叫他跑了?”
负责守城的将官满脸委屈:“可是翊王殿下拿了陛下的印,末将等不敢阻拦。”
私印?
“胆大包天,竟然敢私刻朕的私印?”
“谁给他的?!看朕不好好收拾他!!”新帝拍案而起。
新帝满脸狐疑,这时候,本来还想顺毛的皇后,忽然呆住。
她想起了曾经自己在温宣鱼离开长安时候曾经送给她的东西,外面的荷包她后来转交给了薛竟,那荷包里面,可不就是薛竟的私印。
“……陛下,是臣妾。”
新帝顿时卡壳,过了一会,那将官退出,皇后临走,新帝低头靠过去:“晚上,朕要好好和皇后算这笔账……别说什么雨露均沾,再说明天下雨,让她们都去沾个够。”
此刻的官道上,一前一后两骑顺着官道追逐而下,卷起淡淡的烟尘,温宣鱼伸手摸了摸踏霄的脸颊,马儿的伤愈合的很好,温顺而又敏捷。
孟沛骑着一匹黑马,跑了一会,温宣鱼勒住马,转头看后面跟来的团子。现在的团子已经长成了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狗子,狗跑不过马,它累的喘气,还是死命跟着。
温宣鱼心软:“将它抱起来吧。”
孟沛嫌弃看过去。
温宣鱼:“季泽哥哥。”
孟沛再嫌弃看团子那喘气的红舌头,似乎有点口水滴滴。
温宣鱼扯了他衣袖:“相公?”
孟沛:“……好吧。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