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容易相信人了。
在夜寐被看出是只肥羊,多的是饿狼编织出一个又一个精美的陷阱来套她。
“那他都骗到我了为什么还要死呢?”
“追债的人那天去找过他。”梁墨寒的每一句话都让叶栀的心更凉一分。
“你不知道那些人的手段。”他说:“你也不会想要听到。”
“不会的!”
叶栀快要急哭,他已经是先入为主带着偏见的认定了这是一家子赌狗活该,梁墨寒说过他讨厌赌徒,他们怎么死他都不会有一点波澜。
“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那个老主管突然被害,跟她去找了他脱不了关系。
都是跟叶家有关的过往牵连了他,一个两天前还头脑精明的活人,一眨眼就这么死了……
“他不是自杀的,肯定不是,他的死就是跟我有关也跟你有关,是他知道关于我们两家的恩怨才被人灭口了!”
叶栀自责自己不该这么明目张胆的去找他。
文美烟和文鹏飞能瞒这么多年,防备心怎么可能会差,那个老主管是间接的被她给害死了,她间接的毁掉了一个家庭。
“我应该更小心一点的。”
一想到一个家庭可能会因为这场非正常死亡而支离破碎,她就不由的想起爸爸刚去世的时候。
感同身受的她眼泪控制不住的的往下落,让人看的可怜。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墨寒抬手用指腹帮她擦泪。
“有!”
叶栀就哭的更大声了,两只手捂着脸:“他的妻子会像我妈妈之前一样难过,孩子也会像我一样走不出来的,你自己也经历过的还这么冷血,你是坏人……”
“我又是坏人了。”
梁墨寒不懂女人在共情陌生人方面的能力怎么能这么强。
他也给她擦眼泪,擦掉一行就又掉下来一行,白净的脸上只鼻头和眼睛是红的,哭的我见犹怜的。
女人情绪上来了要想哭,根本就哄不住,不过叶栀哭起来却不招人讨厌。
只等着她哭累了,情绪逐渐恢复正常了梁墨寒才起身。
“行了。”
“哭完起来吃点东西。”
他打电话叫人进来拔针。
挂了电话后才又扯了两片纸巾给叶栀擤鼻涕,嘲笑她的憨气。
“他老婆早跑了,儿子也没你那么孝顺,不用瞎想,他就算这次不跳桥,下次也得父子俩一起找大楼跳。”
老主管的死,在他看来只是一件极平常的小事。
要不是叶栀看到被吓的发烧癔症了,他甚至连他死的缘由都懒的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