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此时,郭长鸣还在营地中,我的地盘我做主,李东风开始耍赖。
我还有一个条件没说,他看着青衫一字一句道::“一命换一命,我可以放他走,但你,要给我生个孩子。”
青衫嫌弃的打量了他一眼,李东风被她的表情噎了一下:“青衫,我是三军主帅,他一个造反之人出现在营地中,又毫发无伤的出去了,将我置于何地。”李东风说着语气渐渐软下去:“以后是不是谁都能来刺我两刀子,反正李东风是个怂包。”他低头握着拳头,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全,人也从昏迷中醒来才两天,脸颊消瘦,往日的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一副黄皮寡瘦大病未愈的模样。刚刚被青衫用匕首甩了一下,应是碰到了伤口,拿手捂着胸部,低垂的脸庞强忍着不适。青衫不怕强不怕硬,就怕猛男撒娇。
她刚刚甩匕首的力气确实不小,脸带歉疚的走到李东风面前,低头看着他:“是不是伤到了,我看看。”伸手去解李东风的衣服,李东风把手放下来任青衫摆弄。
青衫刚把外面的衣服拨开,就看到里面白色纱布浸出了血迹。她倒吸了一口气,心中后悔怎么就偏偏砸到了他胸口,正要把衣服全部解开看看,李东风握住了她的手。
“做什么,我看看严重吗。”青衫作势要挥开。李东风按着她的手就是不松,眼却看向郭长鸣的方向。青衫无奈,她明白,李东风这是不想在郭长鸣面前露出弱点。
“要不,我们先出去,你让王妃帮你看看。”青衫说着就要往外去,李东风拉着她的手不松,青衫转头看着他,不知他又想干嘛。李东风也不说话,只拉着青衫的手不松。
“反正疼在你自己身上,不治就受着吧。”青衫也不管了,把手抽出来,回到桌子边坐着。
这么一会功夫墨迹已经干了,她拿起一张契约书卷起来,用红绳捆好,又寻了一个细长的竹筒,把契约书装进去,盖子盖好,递给长鸣:“纸是特制的,里面添加了竹纤,表层又浸了油脂,耐磨防水,这张是你的,千万放好了。”郭长鸣接过来,把竹筒放到怀中。
长鸣知道他和青衫分开的时候到了,眼也不眨的看着青衫。青衫起身把他的衣服都收起来,用包袱装好,递给长鸣。
青衫转身道:“将军,先让王妃给你治伤,我去送送他。”
“既然达成了合作,哪有不留饭的道理。”李东风对外喊道:“张行,备饭,给郭公子送行。”
郭长鸣也不客气,李东风既然这么说了,他拱手应道:“多谢大将军留饭。”
打心底,青衫不愿意长鸣饿着肚子赶路,在她眼皮子底下还没事。可人一旦出了军营,以李东风的德行,肯定不会轻易的放他离开。那时肯定是一番追杀逃亡,满途腥风血雨。
李长意知道几人在要中军大帐一起吃饭,本欲进去,又想到自己在这车中待了半晌,却无一人来请她,她主动过去有些丢面子。这饭她也不稀罕吃,便对汤玉枢道:“我们回去。”
马车行驶后,李长意瞥了一眼汤玉枢,问道:“刚刚你可看到了,青衫有多爱护郭长鸣。若不是娶了我,你也能和她成一夕之欢。”
汤玉枢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伸出四根手指:“长意,我发誓,汤玉枢此生只有你一人。”
长意看着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好好的发什么誓。”把他的手拉下来,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青衫用了什么法子,一个两个的都往前献殷勤,若是别人我才懒得管,可她招惹的是我哥哥。”
长意细细道来:“这十多年哥哥都在外征战,一年回不来几次,我又是个女儿家不好管哥哥房中事。”
“对于他俩我本是乐见其成,可她……我就没见过这般放浪的。”长意说着气上心来,抬手指向外面:“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也未曾成亲,整天勾三搭四成什么样子。”
长意露出回忆的神色:“那时庐州城破,我爹身故,大哥出家,二哥入伍。大嫂被她爹爹接回了娘家,家里就剩我和娘。白日娘哭我陪着她哭,晚上回房我在暗自落泪,都不知第二天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