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答应着,见贾母对那刘姥姥似有亲近,自个却又想不起那刘姥姥究竟是哪里人,只瞧她那日讨好巴结来看,过后定然还要上门的,定要让她来跟贾母说说话,说不得讨个欢心,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又说了会子话,一时王夫人等人也来了,有丫鬟进来问,“可要摆晚饭。”
贾母一看时辰,便道:“罢了,你们今儿都留在这里吃晚饭罢!我也热闹。”
饭毕,贾宝玉首先告退,他在这里听了半日,伤口又疼,却是烦得不行,这会能走怎能不告退?
贾母道:“我也乏了,你们都去吧!”
众人陪了几句话,便散了。
贾宝玉正走着,忽听后面有人叫,“宝兄弟,且等一等。”
贾宝玉回头一看,却是薛宝钗,因追得急了,一时香汗淋漓,娇喘细细。
贾宝玉问道:“表姐有何事?”
薛宝钗缓过气,有些羞涩的道:“听闻宝兄弟受了伤,我这里有一丸伤药,是往日里我父亲特意寻人制的,只是他自个倒没用上。”说到这里薛宝钗倒有些伤感,若不是父亲早逝,她何尝需要这样?用弱女子的肩膀担负起这个日渐衰落的家,妈妈先不说,哥哥却是太不成器了。这些思绪却是电光火石间,这里继续道:“宝兄弟且拿去,对刀伤剑伤却是再好不过。任是那多重的伤,只需三五日便可愈合,再多加调养,也好得快。”说着用帕子托了一丸药送了上来。
人说薛宝钗是雪堆一般的人倒也不错,如今再加上俏脸飞红,倒另有一番艳色,贾宝玉想了想,便让跟在身边的丫鬟珍珠接了,说道:“今儿算是多谢表姐了,来日有事用得上,只需开口。”能让伤口好得快,他也不矫情着不要,既受了她的这次情,总想法子还了便是。
黛玉正巧瞧见这一幕,倒对贾宝玉多了几分好感,好歹没有像前世的宝玉那样连东西都忘记接,花痴着盯着宝钗的手臂瞧。
见他们说了几句话各自离开后,黛玉也回了房,一时倒觉得有些好笑,在现代倒还不觉得,到了这里只要薛宝钗出现的地方,她总是忍不住跟前世比较。
许是前世死前那口怨气久久不得散,再遇到宝钗,这气场一激,便散发出来了。不过这也是一些小心思,便是他们真的成了一对,她也是不在意的,因为她心里只有老公,哪里能管别人怎样。
将这些丢开,黛玉想起好些天没有进空间了,便闪身进了空间。
这一进去不要仅,一个尖利的声音陡然传来差点将她的耳膜都刺穿了。
黛玉蹙起眉头,用手将耳朵捂了。四处里看,见豆豆正满脸痛苦,呲牙咧嘴的到处窜。
再寻着声音处一望,好家伙,胆小鬼正站在一颗果树上,引颈高歌,声音嘶哑难听,如钝刀磨耳;一时来个高音,如尖刀刺耳;黛玉皱起眉头,扬声道:“胆小鬼,再唱就把你扔出去。”
顿时那高亢的声音刹那而止,胆小鬼意犹未尽的张了张翅膀,扑了上来。
黛玉连忙倒退几步,叫道:“别过来,瞧你在那野了?一身的泥。”
胆小鬼没扑到黛玉,落到了地上,踱了几步,扇了扇翅膀,偏着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珠,装可爱的看黛玉。
黛玉顿时木了,半日方对蹑手蹑脚准备离开的豆豆道:“死豆子,你做了什么事?胆小鬼为何变成这副模样?”
豆豆苦着脸停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挪了过来,叹气道:“哪个叫你这几天不让我们出去的?一直住在这里好生无趣。”
黛玉指着看上去无边无际的空间,抖着手道:“这还无趣?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跑?这吃的看的玩的,哪样缺了你?”
豆豆可怜兮兮的看着黛玉,“可是没人和我说话,没人卖东西,更没热的东西吃。”
黛玉顿时哑然,这里虽然美得不似人间,却实在又不是人间,没有人气,难怪豆豆不喜,“那你也不该将胆小鬼教成这样。”黛玉想起刚进来时,那振聋发聩的歌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豆豆往地上一躺,四肢朝天,露出雪白的小肚皮,“它每天念诗念得我头疼。”说完又叹气,“教它唱歌也是没想到,它这么能唱,还唱得这么难听,简直是……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魔音灌耳。嗯,对,是魔音灌耳。”
黛玉笑道:“该,谁叫你惹它的?我好好的一只鹦鹉都被你们教坏了。”又转身教训正在一旁装可爱的胆小鬼,“你再惹事,我就不要你了。”
胆小鬼现在已然有了灵智,闻言顿时将脑袋耷拉下来,谁都不怕,它就怕黛玉,黛玉开口了,那它以后不能再念诗,不能再唱歌了。
黛玉也不管它哀伤不哀伤,先救了自己一等人再说。
倒是豆豆在一旁贼头贼脑的道:“我闲着时,找了许多地方,倒找了些好东西。”
黛玉瞥了它一眼,“什么好东西?”
豆豆眼珠转了转,“先说好了,得分我一半,我才带你去。”
黛玉冷笑,“要找什么我找不到?我懒得找罢了。”
一语命中红心,豆豆顿时举起白旗,“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