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公道,我说我公道,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李阳明反问顾天佑:“你跟我要什么公道?”
顾天佑道:“你欠我的公道,吕坤助纣为虐有他该死的理由,我欠的公道是杀他的法子不当,你暗算我还他一个公道我认了,但你在我与龙兴会和陈芝寒之间斗的正烈时暗算我,便等于绝了我的生路,我就问你一句,我罪该当死吗?”
蒋菲立刻意识到了顾天佑的意思,附和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给吕坤找公道,却不知一下子要害死多少人,这个公道你打算怎么还?”
伤都伤了,打死李阳明又有什么用?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仨人都不懂怎么治伤,只有利用他讲公道重江湖道义这一点以言语将他扣住,或许才有一线生机。顾天佑忽然有一种预感,这个人也许是自己的一个机缘。
小龙女完全没意识到二人的真正意图,听到这里气的黛眉到竖,提拳跳了过去便要动手。李阳明也许自觉理亏。索性把眼一闭,完全一副只求死不愿反抗的架势。顾天佑赶忙出言喝止,又道:“李老先生,你是个守道义的江湖人,该知道我这个公道是关乎了许多人的生命的,龙兴会和陈芝寒是什么鸟德行你比我更清楚,我就问你一句话,这个公道你一死了之能还我吗?”
“不能!”李阳明忽然睁眼道:“如果你能应承我一件事,我便助你恢复丹田经络,传你国术三种劲的打法。”他微微顿了一下,又反将一军道:“不过这之前我得先确认一下你够不够胆子跟我走一遭?”
顾天佑嘿嘿冷笑:“我敢跟龙兴会对着干,这世上还有什么我不敢的事情吗?”
李阳明开门见山道:“陈芝寒害我儿子坐轮椅十五年,我便让她儿子遭了相同的难,如今再有一年便到了年头,我要你替我还了这个公道。”
原来孙京飞的双腿残疾并非天生的,而是他捣的鬼。难怪孙京飞曾说他那双腿通气血,唯独不走神经。
顾天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了却因果,助孙京飞站起来?”
李阳明点头道:“正是,你跟我走一趟西昆仑,找一座雪岭派三千年都不敢去碰的地脉流棺,若是你命不当绝,你我也许就能马到成功,到时候不但你的丹田经络能够恢复,那个叫孙京飞的小娃娃也可以重新站起来,若是你命中该然过不了这一劫,咱们便来个同归于尽。”
小龙女道:“老头儿,我跟你一起去找那个什么地脉流棺怎么样?”
李阳明摇头,一指顾天佑道:“你们两个只要不怕死,想去都可以去,但是他必须跟我同行!”
蒋菲问道:“为什么?”
李阳明道:“天道酬艰,顾先生既然想跟陈芝寒和龙兴会作对,就不能躲在两个女孩子身后装孙子。”
顾天佑到了这个地步,身后早没了退路,前面纵然是万丈深渊龙潭虎穴也要想法子冲一冲过一过。又怎么会被他的言语吓住。沉声道:“你不必用激将法,我顾天佑走到今天凭的不是运气,生死关前走过几趟了,你吓不住我!”
李阳明微微一笑:“我心如槁灰身如死,人生至此生死早无所谓,而你却是如烈日骄阳正冉冉升起,身边是桃花美人更比花娇,过的是油煎火烹的热闹日子,若错走了这一步而不得回头,到时候便只有悔之晚矣!”
顾天佑道:“你与其浪费这口舌,还不如告诉我该做哪些准备吧。”
李阳明道:“先需要一辆越野性能极佳的柴油改装车。”
顾天佑道:“这不成问题,不过我觉着直升飞机比车要方便的多。”
李阳明轻哼了一声,道:“我之所以说需要一辆车其实已经是考虑到了你们的出行习惯和急迫性,如果按照我们雪岭派的习惯,查龙经探流棺必须是脚不离地,头不离天,咱们应该是走着去,一路餐风露宿才是。”
顾天佑道:“你说出个让我心服口服的道理来,就算走着去我也不会含糊了。”
李阳明道:“此事复杂,三言两语未必说得清,我只从几方面简单讲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