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口子向来没红过脸,第一次拌嘴,大家都没应对的经验,提心吊胆在外头等着。
见两个人拉着手从屋里出来,阿洛登时跳了起来:“我去将饭菜热一下。”
杜文秀忙拦道:“等会儿就吃晚饭了,还是别折腾了。”
阿洛早已进了厨房,远远地喊着:“总要吃些东西先垫垫肚子,晚上可以晚一会儿做饭。”
杜文秀无奈摇头笑着,见陆方海招手叫小虎过来。
“这小子,这次随我们去剿匪,虽说吓得尿了裤子,到底也还是没丢人,还擒了一个逃匪哩。”
陆方海伸手摸了摸小虎的脑袋,他嘿嘿笑着。
陆方海又道:“以后每日里早起,随我练功,练上几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杜文秀奇道:“怎么,以后还要让他也做衙役不成?”
“做什么衙役,总要让这小子学点子功夫,以后要是我不在家,他还能有点儿用处。”
小虎挺胸抬头,任陆方海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与有荣焉。
杜文秀频频点头,之前留下小虎,她与陆方海都是有顾虑的,怕这孩子养不熟,背刺他们。
陆方海将他带出去一趟之后,看起来变化还是比较大的。
也不像之前那般唯唯诺诺,偷偷地瞧人了。
至于以后会怎么样,以后再说吧。
阿洛热了饭菜端来,她一边吃,一边将这些时日在家做的事情讲给陆方海听。
听到她们将工坊扩大,又出了新品种,陆方海不由竖起大拇指。
“以后我们家还是得靠秀娘,倒是我也得努力,莫叫他人笑话我吃软饭才行。”
杜文秀正吃着饭,被他说的一口汤喷了出来,直咳个不停,陆方海忙上去与她拍着背。
阿洛与杜文婵也话里话外暗示他,吃饭的时候莫要那么多的话。
食不言,寝不语。
陆方海悻悻然住了嘴。
歇了一夜,次日清晨,他们坐车回了城。
才到家,陆方海便被守在家门口的同僚叫了去。
原来这次带回来这么多的匪贼,可是大功一件,县太爷嘴巴笑得直咧到耳后根去。
洋洋洒洒一篇夸功的札子写完,墨才干便催驿马送出,生怕送得迟了耽误自己升官发财。
县尉范昭也昼夜不停审讯匪贼,力争早日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