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了。
喜宴正热闹。
叶蝉正要去喝喜酒,被她拉住后,还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结果就听到了这句话,脸色立刻冷下来:“宁小茶,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你不觉得提死人的事很不吉利吗?”
不吉利才好呢!
宁小茶巴不得不吉利,但面上摇着头,红肿着眼睛哭道:“你说过的,只要我答应跟你成婚,你就让他入土为安的。”
叶蝉自然记得自己的诺言,大大方方点了头:“嗯,我说了,但急什么?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会让他风光下葬的。”
这话充满了不确定。
就像是在敷衍她。
宁小茶也不信任他,就很坚持:“明天。叶蝉,你明天就让他风光下葬。”
“行啊,看你今晚的表现。”
叶蝉又一次借着祁隐的尸体拿捏她。
宁小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面色一僵,咬着唇,眼泪又落了下来。
叶蝉摸着她哭花妆容的脸,柔声道:“乖,你先去洗漱,我一会过来。”
他今晚开心,想喝酒,不急着享受洞房花烛夜。
“来人,伺候太子妃沐浴。”
他喊宫人来伺候,叮嘱她们保护好她的安全。
然后他去了喜宴,跟大臣们喝了会酒,就拎着酒壶,去了放置祁隐尸体的地方。
这地方是冷宫,阴森森的,不时响起一阵凄厉的野猫叫声。
他就伴着凄厉的野猫叫声,走进冷宫,推开棺材,看里面僵硬的尸体。
“我跟宁小茶成亲了。”
“祁隐,我给你送喜酒来了。”
他是卑鄙的胜利者,来炫耀胜利的果实。
他拎着酒壶,微微倾倒,酒液洒下来,全都浇在祁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