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隐!”
琅璀看得揪心,一边帮他捶着背,一边喊:“快!叫御医!”
御医来的时候,祁隐又昏了过去。
他躺在床上,手垂落下来,像是死去了。
琅璀看不下去,就转开目光,盯着御医给他诊脉。
御医年纪很大,但胆子很小,被琅璀盯一会,就出了汗。
“世子饶命。”
他骤然往琅璀面前一跪。
琅璀吓一跳,还以为祁隐出事了,忙问:“皇上怎么了?”
御医磕着头,低声说:“皇上情伤肺腑,急需静养,也不能再经受刺激了。”
琅璀听到祁隐没大碍,才放下心,让他去开药、煎药。
等待药来的时候,宫人清理好了污秽,他坐在床边,握着祁隐的手,看着不远处的叶风澜,问一句:“夫人怎么看?”
叶风澜微微皱眉:“什么怎么看?”
琅璀解释:“皇上这样,如何是好?”
他真不知拿这样的祁隐怎么办了。
叶风澜也差不多,也不知如何对待祁隐,想了一会,才想出一句:“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她也不想他被治愈,最好他一直这样痛不欲生。
她冷着心,继续说:“当下重要的是皇后娘娘,酷热天气,不宜久放。”
琅璀知道这些,点了头,叹息道:“唉,怎么就出了这种事?上天太残忍了!”
“是啊,上天太残忍了!”
叶风澜附和一句,转开话题:“世子觉得皇后娘娘的葬礼如何安排?”
琅璀想了一会,正要回答,就见宫人端了药进来。
“快给我!”
他从宫人手里接了药,一勺勺喂祁隐喝。
祁隐被御医行针唤醒,也喝了药,万幸没吐,但依旧是生无可恋的状态。
“王敏——”
他喝完药,喊来王敏,说要拟旨。
王敏没多想,还以为他有什么指令,却听他说:“朕时日……不多,待朕宾天,皇位传给……琅璀。”
“皇上!”
王敏惊得一跪,哪里敢写这样的遗诏?
琅璀也不想接受这样的遗诏,立刻低喝:“阿隐!你昏头了!”
祁隐当然没有昏头,相反,他很清醒:他是绝对活不了了,两个孩子也很小,与其让琅璀当摄政王,不如直接让他当皇帝。他知道他是个好兄弟,会善待他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