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裙子是她在网上看了好几次,因为价格不敢下手的那件,不知他什么时候相中的?
说不喜欢,肯定是敷衍。
金子韧却不然为意“甜甜,我昨天出去看到这件,给你买回来了,穿上试试。”
梦馨不接,别过脸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这都说的什么傻话?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快快快,去试!”
梦馨被他推耸着去试穿了,等她穿好之后,看到镜中的自己,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美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还是他送的。
爱情是一种很抽象的东西,它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控制着人的思想和心理,以及行为。而且力量巨大,大到往往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爱意一旦产生,做起所有的事情根本毫无理由可讲。——简而言之一句话,自娱自乐的疯狂。
当她满怀欣喜的穿着这件衣服走到金子韧面前,等着他赞美之时,却听到一句刺耳的话。
“甜甜,你穿这个雪纺裙的确不错,比心娇漂亮。”
梦馨闻言暗暗低下了头,刺激了她敏感又脆弱的心灵。
原来他一直都想着那个叫心娇的女孩。
金子韧却浑然不知,也无从去感受她内心的想法和细察她眼中的情愫。他就是习惯性的提起丁心娇。这些年也习惯了她的存在,没有很特别的意思。
奈何刚刚掉进爱情漩涡的梦馨,却容不得一粒沙子。甚至是来自她本心占有性的排斥,她嘟着嘴背过身去。
金子韧以为他夸她,她害羞了。呵呵一笑,单手扯着她的胳膊拉到餐桌前,顺手递给了她一根油条。
“甜甜,我跟你说,那天心娇她一眼就相中了这件裙子,试穿之后跟个粽子似的,一点都不好看,我没给她买。她就闹情绪说我不在乎她,不关心她,什么买风铃草也不买,逛街就知道压马路,压完马路就吃饭。我一看电影就睡觉、上班也不等她吃饭,她胃疼我也不管,被雨淋了我没给她伞,根本不爱她,炒菜也炒咸了……结婚买三金,我也不去,合着我就不想跟她结婚,什么什么的烦死了,我在她眼里一点对的都没有,全是错。最后她要跟我分手。”
金子韧吃着油条喝着豆浆,还能不接不停的一口气把平时丁心娇对他的抱怨都说出来。
根本也不看倾诉对象,他貌似肚子里还压着一窝火。竖着筷子对着面前的竹笋死戳“甜甜,你说是我过分吗?”
梦馨放下了手中的油条,什么话也没说,听到他这么问,张嘴还没来的及回答,就听到金子韧自顾自的说了下一句。
“分明就是她过分,你想啊,我们同在一个医院,同一个科室。她休假,哥肯定要上班,一个科室的医生都是轮流休假,哪有这么多时间陪她?甜甜,你说?哥不要工作?不要上手术?再说了,买三金我都给她钱,随着她挑,任着她选,还非逼着我去。”
梦馨本想喝口豆浆,听到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她喝豆浆都喝不下去了。
“呃…她还要拍什么婚纱照,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合影吗,谁没有啊,这不知道她折腾这些干什么?浪费时间浪费钱还折腾人,合|体都合过了,还在乎这点虚的,真不知道她脑子怎么想的,气死我了,她要分手就分。老子才不稀罕!女人不多是,哥一表人才,想找什么样的没有,她个丁心娇,没良心的,她妈病了,我们家拿了多少钱给她?她自己心里没数啊?为了给她家人治病,她要工作,我放弃了保研的机会,跟她一起工作,生怕她工作不习惯被人欺负,还不是一样硬着头皮考了妇产科,她说分手就分手,说走就走,什么人,不负责任,没良心……”
梦馨静静的听他细诉着,他口中的不满和怨气。还有他隐约藏着那无从寄托的相思和无奈。泪水似乎像是被晨风风干了一样,尤其是他一句一个哥,一句一个哥的说着。
她暗暗地垂下眼帘,本来那颗喧嚣不安妒忌的心此时变的极为静谧。
今早见他的那些不安和欣喜,然而这一刻,她却异常的平静。
看来,金家一家都是好人,心地善良的人。
我以后要在这个城市立足,有这样的亲人,自然是好的。哥本性纯良,我何必将自己的爱强加在他身上?他心里的那个女孩或许只是一时赌气的离开,并非就不爱他了,或许是他们的爱情铉绷的太紧,需要松一松,缓一缓。
他们之间的吵架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堆积而成。
子韧哥口口声声的说她,还能把跟她在一起发生的事讲的这么细,岂是我所能比的,他一直都拿我当家人看待。
我有男朋友的,是罗山。
我们就快要结婚了,不!我不该对子韧哥有非分之想。不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