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问题所在。”翟墨霆叉住腰身,“不过我派去傅玄野那边的人还没回来,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不清楚,所以不能妄下定论。”
薄书砚摁住眉心,许久之后才说话,“先请秦先生。”
翟墨霆抬起手腕看了眼钢表上的时间,“如果顺利的话,40分钟以内过来。”
“我先过去一趟,人到了安排到顶楼的办公室。”薄书砚转眸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翟墨霆、约翰和祁宣,“为了我的私事,辛苦你们了。”
翟墨霆等人的神情皆是微凝,祁宣最先笑出声,“薄老大,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和善了?”
“好了,我们去隔壁的房间聊会儿,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翟墨霆用线条冷硬的下巴划了一下走廊的另一头,然后率先走了。
薄书砚也没再停留,朝深酒的病房所在的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可是越加临近深酒的病房,薄书砚的步子反倒放得越慢。
最后他停在距离病房门两步距离的地方,站定。
病房的门没有关,从薄书砚的角度,可以看到半截细长的影子被窗外的斜阳映照在地面上。
只是看到一道影子,薄书砚的呼吸就骤停了一下。
尽管只是一道影子,他也知道,那就是傅深酒。
看着那道影子,他想起了傅深酒之前在车上跟他说的那些话。
(薄书砚,要不我们分开吧。)
(在一起好难,也许分开会各自活得容易些呢?)
分开。
分开……
她问他,“薄书砚,好不好?”
他的回答当然是,“不好!”
而且他要把这个答案亲口告诉她。
可是现在薄书砚就站在傅深酒的病房门外,竟没有勇气再往前踏进一步。
“傅小姐,你放心,你脖子上的痕迹不会留存太久,只要每天按时上药,很快就可以消退。”是年轻护士的声音。
傅深酒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话,“谢谢。”
尽管她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并无二致,但传到薄书砚的耳朵里的时候,他还是抑制不住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傅小姐,那我这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要是有事的话,摁一下这个开关就可以叫我。”
傅深酒又说了一句谢谢。
在薄书砚因为傅深酒的声音愣神的时候,方才说话的年轻小护士已经出来了。
一抬眼看见自家老板,小护士连忙恭敬地弯下腰,“薄总。”
可是她再抬头时,面前哪里还有薄书砚的影子。
年轻护士疑惑地扫视了一圈,是确确实实没有看见薄书砚,这才有些惊疑不定地走了。
傅深酒听到声音后,就一直望着门口,但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兀自笑了一下。
她往床的方向走了几步,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走出了病房门。
由于是特级病房楼层,这一层楼有好几条纵横交错的独立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