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宣沉吟了下,“不用了,回来吧。”
小弟便依言走到了祁宣身边。
祁宣看着那关着许绾轻的地方,撇嘴,“别说她一个女人,就是把我关进那种地方,我也得整出个精神病。你说薄哥这不温不火地外表下,怎么就住这一颗这么狠毒的心呢?连这损招都能想出来?”
那小弟很是平淡地回了句,“这算什么?要是我的女人被欺负,我可以把那人剁成一截一截的,扔到不同的海域去喂鱼。”
祁宣赞赏地看了眼小弟,随即叹道,“小弟啊,你说我什么时候能遇到这么一个让我大发血性的女人呢?”
小弟瞧了他一眼,“哥,您这辈子想发血性的可能性是不大了,发发兽1性还是很容易的。”
“嘿,你这小子!”
……
私下里结束人的性命,本就是不能见光的事情,薄书砚将消息封锁得很死,加之深酒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所以当深酒知道许绾轻已经彻底死去的消息时,已经是一周以后了。
彼时,深酒跟傅玄野刚刚参加完华欧公司的管理层会议,打算陪傅玄野去参加晚上的商业酒会。但是她身上穿的服装太正式,便临时决定回酒店去换一套。
打开酒店房门的时候,深酒一眼就看见了薄书砚放在沙发矮桌上的公文包。
那时才下午三点过,薄书砚在没有和她打招呼的前提下,就回到酒店,是她意料之外的。
不过她并没有多想,换了拖鞋后习惯性地想要替薄书砚收拾好公文包。
只是,薄书砚的公文包没有拉拉链,深酒向上一提,一份文件就掉了出来。
深酒什么也没想,矮身将其捡了起来,但是在她准备将其重新放回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文件上那张彩印的图片。
那是许绾轻…而且是没了呼吸的许绾轻。
心脏一记猛跳,傅深酒猛地一下将那份文件扔了出去。
之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
深酒扶着桌子平复了好一会儿,犹豫了再犹豫后又将那份文件捡了起来。
她没敢再看那些彩印的照片,只找了最后一页文字的报告来看。
神经重度衰弱、自残而亡。
自残的方式为…
深酒猛地将文件按在桌子上,没敢再看下去。
她颓然地坐到地上,脑袋里反复出现的一个念头就是:
这世上,终究是再没有许绾轻这个人了。
☆、212。212你在哪儿,哪儿便是我的故乡。
深酒颓然地坐到地上,脑袋里反复出现的一个念头就是:
这世上,终究是再没有许绾轻这个人了。
许绾轻这根刺,在她傅深酒的心尖儿上埋藏了长达五年之久,现在突然被彻底拔去,深酒难以形容那种感觉。
有庆幸,但并不是万般的如愿以偿。
以前一直存在的东西,以前你一直全心戒备着的、放在心上的人突然就不在了,深酒紧绷的那根神经陡然间放松下来,却被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感和迷茫感所替代……
“小酒?”薄书砚从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视线一晃就看到了跪坐在地的傅深酒偿。
深酒愣了一下才从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她转眸去看薄书砚的时候,薄书砚已经倾身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怎么坐在地上?”话音刚落,薄书砚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份文件。
深酒有些恍然,所以没有回答,任由着薄书砚将她放到沙发上。
薄书砚蹲在她面前,捉起她的手在掌心间捻揉,“之前不是来电话说要陪傅玄野去参加商业酒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