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提另外攀高枝的话,宫里的主子就那么几位,两位太皇太后和一位太皇太妃并太后都有专属的太医,平日里随传随到,别人也没有使唤的资格,也不敢攀比,剩余的便是一个皇后。又有宋太医和吴太医在跟前。
其余别说妃子了,一个皇上的女人都没有,太医院的人整天闲着,有人勤奋些。自去钻研医术,有人懒惰些,便随便制些珍珠粉玉颜粉糊弄差事,都觉得没劲呢。
瞧着宋太医乐呵呵的走远了,谢玉树这才笑着摇了摇头。回到承德殿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这房子先不重建,主要是伯让一怒之下发了话,说谁愿意重建谁掏银子。以后修葺的银子也都是那人出,可没人做这个冤大头,便只得听从伯让的意思。
新婚第三天,泰宁和王晋进宫请安,也算是回门了,泰宁还好,满脸笑嘻嘻的,王晋却有些不自在,徐妙筠置宴招待他们,等宴席散后又悄悄问泰宁过得好不好。
泰宁却哈哈大笑,徐妙筠目瞪口呆,泰宁这才笑道:“你都不知道,王晋的那两个嫂子有多可笑,第二天认亲的时候,他那个二嫂抱着孩子,让孩子给我行礼,说给三婶行礼,三婶高兴了,给你一个官儿做,结果我婆婆又是气又是羞,满脸通红,要不是人劝着,估计得破口大骂了,到了晚上的时候,他那个大嫂又去拜见我,说二嫂说话不好听,不要放在心上,我还觉得这人不错,结果她话一转,说起自己嫁到王家的种种功劳,家里上下见了都是恭恭敬敬的,婆婆也不敢怎么样的,啰啰嗦嗦一大堆,这才把该我得的那五十两月例银子给我,还只给了四十两,说我是腊月初十进的门,按着道理不能给一个月的钱,还一本正经说是规矩,结果我当着她的面就把这四十两银子赏人了。”
徐妙筠道:“你婆婆可知道?”
泰宁笑着摇头:“我记着你的话呢,这是妯娌之间的斗法,我可没告诉婆婆,不然不管有理没理,估计都得说我有理,那还有什么意思。”
徐妙筠道:“王二奶奶是次子媳妇,不占着长幼,怕以后吃亏,这才说那样的话,大奶奶却是要给你个下马威呢,怕你仗着公主的身份欺压人。”
泰宁哼道:“如今都住在公主府,吃我的喝我的,还怕我欺压他们?我犯得着么,脾气上来了直接把人赶出去,他们又敢怎么样?”
徐妙筠笑道:“你可不能这么说,就是看着王晋的面子,你也得客客气气的,你们妯娌不亲,他们兄弟可是亲的,到时候仔细自己吃亏,你呀,也得学着软和点,有委屈便向王晋说,你和王晋是夫妻,你受委屈,他脸上就有光了?”
泰宁却握着拳头斗志昂扬的:“不把他们都收服了,我这个公主也白当了,要我去撒娇服软,我可做不到。”徐妙筠无语,只得劝她多顾忌王晋的感受。
徐妙筠怕太皇太后担心,便瞒着这件事没说,只是得空叫人去公主府送东西,看看泰宁素日的日子安静不安静,回来都说好,这也就放心了,也暗笑自己多心,公主府可是泰宁的地盘,要是在自己的地盘都过不舒坦,这日子也没什么奔头。
过年在即,去年这个时候,因为徐妙筠有了身孕,过年喜气洋洋,而今年多了个太子,自然更加热闹,但是说话间也都提起了开春选秀的事。
要是换了以前,有些人家自然首选把女儿送进宫,可如今却犹豫了,都知道皇后独宠后宫的事,万一把女儿送进去,皇上瞧也不瞧一眼,那这个女儿送进宫又有什么用?因此都观望着呢,看别人如何行事。
礼部的人也拟了折子问这件事,伯让当着文武百官问礼部尚书邢大人:“为何要选秀?”
邢大人答:“充实后宫,繁衍子嗣。”伯让便道:“如今太子已立,储君一定,要那么多子嗣有何用?难道把他们养大了,让他们勾心斗角不成?”
邢大人便没话说了,最后讷讷道:“一个子嗣也太少了些。”
伯让道:“朕和皇后都年轻,以后自然还会有其他子嗣,与其子嗣众多,却非一母所生,朕宁愿少要些孩子,这件事说到底是朕的家事,诸位爱卿就不用操心了。”
邢大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后宫空虚,传出去这名声也不好听啊,多少人会猜测其中的原因,对皇后娘娘的名声也有碍啊。”
伯让阴测测的看着邢大人:“这件事是朕的主意,和皇后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若是再胡乱猜测,不要怪朕翻脸不认人。”说罢拂袖而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过年
邢大人暗暗叹气,等散了朝,众人便七嘴八舌议论起这件事来,熊大人虽然在翰林院,可他资历老,大家都看着他,他道:“皇上说的也没错,储君已定,国本已定,何必多生事端,更何况少养一个妃子,国库一年便多了好几万两银子,难道你们都希望皇上是个好色昏庸之人么?”
邢大人苦笑:“我何曾敢这么想,不过这后宫只有一个皇后,这人也太少了。”
熊大人笑道:“自古以来嫡庶之争便十分厉害,你不让皇上过清净日子,皇上也不会让你过清净日子,想想谢通便知道了。”一直沉默的谢通顿时不满了:“何苦拉扯上我。”
大家想起当初伯让赐美人给谢通,结果谢通鼻青脸肿来上朝的事,便都笑了起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大过年的,谁活腻歪了敢招皇上不高兴。
徐妙筠听说这件事时正看给徐家预备的年礼,有给徐老太太的药材,给徐大太太的布料,给徐大老爷的好酒,给徐润安和徐景焕的贡上的笔墨纸砚,还有给谢芝兰和晏静宜的金银首饰,给婉姐儿的金质九连环,给茂哥儿的拨浪鼓,还有给徐沛凝和徐静含的各色礼物。
听了小禄子的话,徐妙筠笑道:“他们爱说什么就说去,我可不在乎。”
小禄子笑道:“娘娘这话说的是,他们越这么说,您越该从从容容的,若是生气。反倒便宜了他们。”
徐妙筠笑道:“你别油嘴滑舌了,快把东西送过去,再给老太太请安,看她精气神好不好,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可别瞒着。”
小禄子应了,带着东西去了徐家,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的:“老太太及家里人都好,还有一件事。娘娘知道了肯定高兴,冯姑娘从山东回来了。”
徐妙筠十分惊喜,站了起来:“真的?”
小禄子连连点头:“奴才亲眼看见的,正在徐家给老太太请安呢,说唐姑娘闹着要回京城过年,陈家二少爷没法子。只得带着唐姑娘回来。”
徐妙筠更是吃惊:“要回京城过年?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去问清楚?算了算了,你把她们叫进宫来,我也好久没见她们了。”小禄子麻利的应了,又出宫去接冯贞贞和唐囡囡。
冯贞贞面色红润,一点憔悴之色不见,唐囡囡六个月的肚子也显怀了。也是笑眯眯的,徐妙筠看着冯贞贞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冯贞贞反倒劝她:“我好不容易忘了,你再一哭,我可又想起来了。”
徐妙筠赶忙擦了眼泪,道:“不提了不提了,就是你一去这么久,也不想着我,一点良心也没有。”
冯贞贞笑道:“你当时大着肚子。我哪里敢让你知道,万一气着了。皇上可饶不了我,我都听说了,太子爷呢?快抱来我们瞧瞧,我可还没给见面礼呢。”徐妙筠笑道:“少不了你的。”
叫奶娘去抱效贤,又对唐囡囡道:“你又出什么幺蛾子?怎么要回京城过年,你婆婆怎么说?”唐囡囡苦着脸道:“我不回来成么。”
见奶娘抱了效贤来,赶忙道:“快快快,我要第一个抱,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