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言看着渐近的念空和他身侧的姑娘,沉默了片刻,开口问:“单施主所来是为何?”
既是能唤出她的姓氏,想必如念空所说,此人确实知道她是谁。
单萃儿抿了抿唇,欲伸手摘下帷帽回答,却见虚言摇了摇头:“单施主带着帷帽想必是有难言之隐,我只是问些问题罢了,这帷帽摘与不摘于你我二人说话并无区别。”
单萃儿手微微一僵,终是没有摘下头上的帷帽,隔着一层纱,她略微迟疑了会儿,说:“因家中父亲喜爱经书的缘故,我亦从父亲那借了几册经书研读,可佛经深奥,我并非完全能看懂,因而来此讨教罢了。”
单家因那夫人每年都会来此捐赠香火钱,家中有关的一些事情,他确实有所耳闻。
虚言微微颔首,看向念空:“单施主所言可是事实?”
念空:“确实如单施主所言,前来讨教经书罢了。”
虚言看了看周围,又道:“念安和念无这两人平日也在这里?”
话题转变的太快,念空有些茫然,不过仍是应了一声。
“念安和念无若是没有其他事,一般都会在这里。”
虚言闻言,又瞅了眼站在眼前的二人,凶悍的眉眼瞬间变得慈祥了起来。
他笑道:“这年头,显少有年轻人会爱看佛经的,佛经内容高深莫测,像你这小小年纪看不懂亦是正常的,念空这孩子从小聪慧,向他讨教也是没问题的。”
“本寺藏经阁内的藏书还多亏了有你母亲所捐赠的香火钱,这才有余钱将一大批的佛经买了回来。”
说罢,他看了眼天色,又道:“那群弟子还等着我操训呢,贫僧就先走了。”
单萃儿一愣,连忙道:“二长老慢走。”
念空冲着对方行了个礼,刚要说话,就被虚言伸手打断:“行了,贫僧不爱整那些需的,走了。”
说罢,扬手一挥,便快步离去了。
单萃儿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着对方离去,转头看向念空:“你二师父就这样走了?”
念空转身坐回亭内,开口道:“二师傅素来不羁,一心沉迷于习武。”
“今日不过看见施主进来,顺势而为问了个清楚罢了。”
单萃儿了然地点了点头,也跟着坐下,将头上的帷帽摘下,放置一边。
这书对于她来说,着实过于无趣,看了没多久,她觉得眼皮子快要合上。
小心的瞅了眼身旁的人,还闭着眼静坐呢。
应是没注意到她,单萃儿侧过脸,手抵着额,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梵文一般撞进脑袋,没过多久,眼皮便不自觉的合上了。
念空察觉到耳侧的呼吸声忽然变得微弱轻缓了许多,疑惑的睁开了眼,侧头看了眼身旁的人。
却见此人手撑着桌面,脑袋一顿一顿的下滑,眼看着就要脑袋就要砸到石桌上。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探了出去,随即手上一重,掌心直接贴上了一片温热光滑的肌肤。
念空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指尖陡然触及到了一处相较于温热而言,更为湿热的软肉。
这是何物?
念空拧着眉头,寻思着对方脸上有哪处有这种类似的触感。
脑中正快速的搜寻时,指尖猝不及防被一股湿润的软物扫过,伴随着手上某位施主传来的一道微弱的哼唧声,一道灵光闪过念空的脑海中。
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将他的思绪劈的四分五裂,呈现出一片空白。
他僵着托举的姿势,脸颊上后知后觉的浮现出一大片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