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灼拉开弹开的门,映入眼帘的黑黢黢的房间以及过道垃圾桶大概的轮廓,以及沙发的边边角角。
末哥还没起吗?少年摸黑打开了玄关处的灯,这才看清脚下拖鞋的位置。
少年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这是大多数人夜生活的开始,从下午三点就开始睡觉的阳末不至于睡了整整五个小时还没起吧?难道出了什么事?
“末哥?”顾以灼关上大门,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低低的叫唤了一声,没有收到回应。
他想会不会是距离太远阳末没听见,少年把车钥匙丢在了鞋柜上,打包的饭菜随手放在餐桌上,大步往主卧走。
他把阳末安置在了他的房间,顾以灼打开房间的灯却没有见到本该在床上睡觉的阳末,只见有褶皱的被子被掀起,少年伸手一摸还有些许余温。
顾以灼神情落寞,低声囔囔:“去哪里这是?”
少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里慌乱如麻,迫切想见到阳末的心落了空,心脏空缺出来的那一大块像会漏风一样坠落冰窖。
顾以灼心慌之际仿佛听到客厅里有开易拉罐啤酒的声音,他心神一跳,末哥在客厅?但几乎是下一秒顾以灼就否定了这个答案,他走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客厅有人啊。
不过少年还是期待的走到客厅,顾以灼打开客厅的那盏大灯,这盏大灯的光线惊人,原本黑黢黢的屋子一下子亮堂起来。
靠近落地窗沙发上的人影被突然打开的灯光吓了一跳,他拿着酒瓶耸肩的时候顾以灼就看到了阳末。
顾以灼看到阳末的一瞬间心瞬间安定下来。原来阳末一直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只是顾以灼心急则乱,走到主卧的那一段路匆匆往客厅瞄了一眼,压根没注意到坐在角落喝酒的阳末。
即便穿着毛线衫的阳末背影却依旧单薄,单薄的背影面对着窗外的灯火通明的千家万户显得格外寂寞。
顾以灼走近才发现阳末脚底下和沙发底下横七竖八、开过的、没开过的易拉罐,他脚下没留意不小心提到一个空瓶子,空心的易拉罐滚动的声音有些杂噪。
哪来这么多酒瓶?顾以灼心里冒出这样的疑问。
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似乎现在才察觉到后面有人,他缓缓地转过身,被酒精熏嘚呆滞的眼神和因为酒精染上的酡颜无不昭示着阳末喝了不少。
见阳末这副模样,顾以灼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满地的空酒瓶子了。
“末哥?”顾以灼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阳末有些叫他不敢认。
“嗯?”阳末眨了眨发懵的眼睛,回应道。
“你。。。。。。”顾以灼还没从阳末在他家喝酒还喝醉了的事实里走出来,他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地上的酒瓶又指了指阳末,不知如何开口。
“阿以你回来了?”阳末真是喝醉了,顾以灼人都在家里面了还说出这么弱智的话。
顾以灼持续不知所措,只好结巴道“回。。。回来了。”
“快来陪我喝酒!”阳末朝顾以灼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顾以灼真就走到了阳末的身边。
阳末从地上摸索出一瓶没开过的青岛递给了顾以灼,并把站得像一桩树墩的顾以灼拉到了自己的身旁,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位置催促顾以灼坐下。
“坐!”
顾以灼一米八多的身高实在是坐不下这跟A4纸差不多大的空位,少年犹豫着,迟迟不肯坐下,只见阳末的眉头越来越皱,催促的意思愈发明显。
少年无奈只好顺了阳末的意坐了下来。罢了,该顺着顺着,谁让阳末是他哥呢。
坐下是坐下了,只不过这位置实在拥挤,顾以灼和阳末肩膀贴着肩膀、胯紧贴着胯,两具身体毫无缝隙的黏在一起。
“干杯。”阳末摇摇晃晃的举起还有一半的酒瓶和顾以灼还没打开的瓶子碰了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碰完杯后自顾自的仰头一股脑把酒‘咕嘟咕嘟’地往喉咙里灌,完全没注意身旁的顾以灼已经悄悄的放下了酒瓶。
顾以灼一言不发的偏过头欣赏着阳末仰着头时下颌到脖子的优美弧线。
不得不说,阳末生得比不少女孩子还要白净,但俊脸不完全像女生那样柔美,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时时刻刻都温柔似水的眼神,眼角的美痣显眼又诱惑,但英挺的鼻子和棱角方面的面部结构都充分展示着阳末的男子气概,起伏得有性感弧线的喉结也无时无刻不在魅惑着人。
简单来说就是,扮女装有男人的影子,着男装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一个让人着迷的存在。
顾以灼温柔的注视着阳末滚动的喉结和俊逸的脸庞不禁看得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