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语要陪我去买生活用品。”虞倾把迟语往自己这拉,力气之大到让迟语不得不松开挽着阳末的手。
“谁要陪你去,你经过我同意了吗!”迟语一听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又加上刚刚的火还没消干净,在听到自己要陪他去买生活用品的时候,即刻跳了起来。
“昨天晚上照顾你的钱和刚刚请你吃饭的钱你还我,我就不要你陪我去。”虞倾像是早就知道迟语会这么说似的应付自如。
哇哈,这人还好意思说照顾我哪有这么照顾人的,什么都不管就直接抛到床上去。迟语气急,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把自己抛到床上的话,自己估计得在阳台睡一晚了。
“去去去,也没说不去。”迟语努了努嘴,到底还是跟着虞倾走了。
顾以灼和阳末并肩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却各自心怀鬼胎。
顾以灼仔细的想了想刚刚发生的事,以他对阳末的了解,阳末不可能会那么随便轻浮的答应一个女孩什么。他一向是个理智的人。冷静下来的顾以灼觉得自己刚才那样误会阳末着实不太好,还好当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然一定会被迟语嘲笑的。
不过如果不是情爱的问题的话,那么会是什么让阳末皱眉头呢?
阳末觉得自己的胃快要炸成一段一段的了,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疼痛让阳末的背不由自主的弯曲了一点,路上时不时刮过的轻柔的微风也成了致命的武器,阳末出了许多冷汗,各个地方都有,风一吹过,阳末就觉得痛意更甚了,刀绞似的。
“嗯。。。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顾以灼和阳末走了一段路,路上两人没有一句交流,连最起码眼神对视都没有,这对跟别人出来鬼话连篇开朗活泼的顾以灼来说实在是一场炼狱,不仅要说话过脑子还要时时刻刻看别人的脸色。
“啊?”别这样,我会完。阳末在听到顾以灼说要吃冰淇淋的时候,脑袋顿时像被巨石砸中一样,就差晕过去了。
“好。”阳末不忍心拒绝顾以灼,虽然觉得为难,但还是咬了咬牙同意了。
顾以灼四处看了看,看到就在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家卖冰淇淋的店铺,喜出望外:“你在这等我,我去帮你买,我知道,香芋味的。”
顾以灼跑走了,阳末看着顾以灼逆着光的背影是那样的宽厚,脑子里突然想到会不会父亲离开母亲时的背影会不会是这样的。
痛,阳末此时除了痛之外不知道能再用什么字来形容他现在的感受了。以往胃痛都是在吃辣后五六个小时才有感觉的,没想到这家麻辣烫的辣椒格外独特。
阳末眼角旁的汗流了下来,从远处看的话,就好像是阳末在哭。怎么办,不想让顾以灼发现,但是真的好痛啊!
等顾以灼匆匆跑来的时候,阳末已经不得不找一个花坛坐下了。
阳末坐下的地方离顾以灼离开的地方位置不远,又刚好是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至少跟前面的街道比起来,是偏僻的。
顾以灼没找多久,一转眼就看到阳末一个人在这坐着。
在这锣鼓喧天的市中心,阳末就好像是被它遗漏的一个遗孤,孤独又落寞,单薄的背影脆弱极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没有这么瘦的,他以前真的没有这么瘦的,瘦的连衣服都撑不起来的身躯怎么会是阳末。
花坛附近的大多的灯都坏了,就只留下了一盏孤零零的破烂的灯泡在苦苦支撑,灯泡散发出的微黄的弱光似乎也在诉说它的大限将至。
“你怎么。。。”在这啊。后面的话顾以灼说不出来了。因为他蹲到阳末面前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上全都是汗,气若游丝,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我*,阳末你怎么回事!”顾以灼一把抓过阳末的手,急的把手中的冰淇淋都丢了。一摸到才发现,阳末的手一片冰凉,这种天气不应该啊?
“我带你去医院。”顾以灼着急忙慌地想把阳末背起来,却遭到了阳末的极力制止。
“别去!我有药,在宿舍。”阳末用小臂挡住了顾以灼的手,强迫自己发出声音。
“。。。。。。但是”
“没有但是!”
顾以灼和阳末对视了几秒,似乎在等阳末改变主意,但最终等来的是顾以灼的服输。
他败给了阳末倔强得眼神,那个眼神脆弱又坚定,所以他选择了服从。
顾以灼依旧背起阳末,在十字路口打了个的士,火急火燎得返回了宿舍。
车里四个窗户都关上了,一点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