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紧那人的手臂,泪水从眼角落下。
“哈德里安修女…谢谢你……”
带着泣音的声音仿佛击中了哈德里安的心脏,他沉默看向被抱在怀中的你,血液染红你的半张脸,将你瞳孔中的痛苦渲染得越发浓重哀伤。
你抱住哈德里安粗壮的手臂,乞求的声音颤抖而可怜,却不是为自己。
“哈德里安修女……请您、您,救救、安妮姑妈……”
可怜的妮芙终于意识到面前的哈德里安不只是教堂的一位普通修女。
两人脚下,是匍匐在地不断向天空跪拜的众人,他们抛去了所有疯狂,虔诚地朝天空中跪拜叩首,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随着风传入哈德里安的耳中。
“白色的翅膀,是光明神的使者!”
“是天使!是天使!”
“定是光明神听到了我们的祈祷,才派来使者指引我们。”
那些嘈杂的声音让哈德里安皱起眉,他视线停在了人群后,那个蜷缩在角落中的女人。
虽然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她,但因为迷月草的作用,一时半会死神还不等夺走她的生命。
“妮芙,那你愿意付出什么?”巨大的白色羽翼在夜空下舒展,哈德里安压低的声线中带着蛊惑。
仿若歌谣中说得那般,魔鬼会蛊惑信徒献上灵魂。
你垂下头,脏乱的发丝黏在脸侧,坚定的声音中满是虔诚、真挚。
“我愿意献出所有……”
哈德里安低声笑了一下。
“包括灵魂吗?妮芙……”
你阖上眼,缩在他的怀中,再一次承诺道。
“……包括灵魂。”
哈德里安俊美的面庞一如往常,大掌紧抱你的腰肢,白色羽翼挥起带着你飞向远空,夜风带来他的承诺。
“……那就……如你所愿……”
——
庄严肃穆的教堂,朝阳的余晖从玻璃穹顶落下,稀薄的阳光洒在你的四周,你站在教堂中心,面上蒙着白色轻纱,浑身置于阳光带来的温暖中。
哈德里安修女站在你的面前,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漆黑的眼眸久久注视着面前被白纱包裹的少女。
层迭的白纱模糊了视线,你仰起头眼中含泪,伸出双臂全心全意地向面前的人展开。
哈德里安没有立刻回应你,而是认真地问道:“妮芙,你真得想要被净化,成为神的信徒吗?”
少女洁白的身躯被掩在白色纱裙下,虽然在紧张,但声音还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哈德里安修女,妮芙恳求你,净化我吧……驱散妮芙身上的一切厄运与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