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撩拨着敏感的耳垂,眨眼便烧红了。
云幼清伸手捂着耳朵,再一次转过头去,否认道:“没有……”
究竟有没有,便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纪宣灵这回倒不执着纠缠了,纵容道:“皇叔说没有,那便没有。”
但他脸上促狭的笑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小兔崽子真是要翻天了。
云幼清强调,“我只是累了,想早些回来休息。”
并非见不得梁国公主同他故作亲昵。
“哦……”纪宣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这“哦”的一声,让云幼清顿时觉得自己威严全无。
虽然早就不剩什么了。
云幼清推了他一下,想催促他回太华宫去,却反被扣住了手腕。
“这是什么?”纪宣灵盯着他素白袖口上那一点扎眼的鲜红,语气严肃。
经他一提醒,云幼清这才想起先前因自己走神而发生的小意外,“不过是枝叶上的刺没有除干净,被扎了一下而已。”
比起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实在算不得什么。
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纪宣灵同样想到了这些。
云幼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足有四十七道,其中最深的,是后背上那道。纪宣灵不小心在他出浴时见过,欢好时也曾抚摸过,那样长度的伤口,可以想见是怎样的生死危急。
“怎么来的?”
纪宣灵凭着记忆准确找到了那道疤的位置。
好死不死的,纪宣灵按的位置正是后腰之上,云幼清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头皮发麻。
他按捺住想要躲开的冲动,说:“忘了……”
若是其他地方的伤,纪宣灵大约也就信了,如此重的伤,他不觉得云幼清会忘,但他最终选择了不再追问。
“这些不好的事,忘了便忘了吧。皇叔只要记得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就够了。”
因这段小插曲,二人不约而同将先前和梁国公主有关的小矛盾抛却到了脑后。
云幼清忍着没把他的手从后腰处拿下去,再一次提醒道:“陛下,梁国使臣还在太华宫。”
你该回去了。
“不急……”纪宣灵道,“有件事还需同皇叔商量一下。”
“何事?”
他将自己有意助梁沅夺嫡的打算说了出来,就在云幼清以为他要问该不该这样做的时候,只听纪宣灵问道:“皇叔觉得,我们应该同梁沅要些什么好处?”
云幼清:“…”
是他小看自家陛下了。
“皇叔怎么不说话?”纪宣灵手下微微用力,托着腰把人往自己面前送了送,笑得不怀好意。
“陛下不是都想好了吗?”
还来问他做什么?
纪宣灵顺势将人搂进怀里,然后深深感到了小崽子对他们造成的阻碍,“这不是,想再同皇叔讨些好处嘛。”
说着,熟练地吻了上去,撬开齿关,攻城略地只在呼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