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也只能在心中如此想,至于直接拒绝乃至其它的,他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毕竟自己还真有些看重眼下这位颇具神话色彩的皇长孙殿下。
当初大女儿他也是不同意嫁给朱家老四的,谁叫这老四给大家的印象不好呢,要不是后面北上从军才得以改观,他还真的就会拼着性命拒绝了。
但这皇长孙殿下不同啊,出生之前的身份就与众不同,出生之后乃至近期的所作所为,朝中大臣都是有目共睹的,其心性、谋略还是值得认可的。
徐达思绪于此,向前一小步回答道:“上位,我家那丫头哪里称得上温文尔雅,那丫头野得狠,臣怕是配不上皇长孙殿下呢。”
朱元璋向左看向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今天心情很好,自己的大孙眼看着跟这五家女子聊得欢乐,他是不会因为一些小错误而记仇着的。
“呵呵,天德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跟那些遭瘟的读书人一样了,学会拍须溜马了。罢了,咱自己都不知道咱大孙会不会全看上,就让大孙他自己选吧。”
说完,朱元璋接着看向朱雄英所在的地方,虽说他并不能知道自己的大孙跟这些女子在聊什么,但是他有暗卫啊,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人向自己汇报。
猜灯谜这边,一士子嘴中嘀咕着,缺一点六斤,什么东西缺了一点是六斤呢?这谁出的题啊,怎么这么的难?
此刻,徐锦裳朝着朱雄英询问道:“公子可知这谜底?”
朱雄英闻言看向谜题,上面写着“缺一点六斤,猜一个字。”朱雄英脑袋瓜子一转,缺一点六斤不就是兵字嘛,用上下结构拆分,上部分可以认为是斤,下半部分也是缺了那一点的六字。
“徐姑娘,此谜底乃是兵字,我大明将士兵丁者。”
那士子闻言,也就豁然开朗起来,斤缺一点六,不就是兵字嘛。这士子遂转身向朱雄英弯腰行礼道:“朱公子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徐某谢过朱公子解惑。”
朱雄英见此连忙回了一礼,其实这题目并不难,换个思维就可以猜出来了,也就没有什么解惑不解惑的。
“喔,原来是徐兄,朱某见过徐兄。徐兄谬赞了,朱某也就略懂一些皮毛罢了,还是徐兄才识渊博才对。”
这士子闻言赶紧反驳朱雄英的说法,他连这样简单的谜题都猜不出来,又怎么能说是才识渊博呢。
就在双方不断商业互吹之时,汤家二丫头抿着嘴笑着说道:“小女子看两位公子还是不要再这样推脱下去了,两位公子在小女子看来,皆是有识之士,不如接着猜这迷题如何?”
两者闻言皆是点头同意,不就是猜灯谜嘛,输了就输了,又不是说玩不起,再何况朱雄英看眼前这位徐兄还挺顺眼,而这徐士子看朱雄英的气魄也不错,也就有的猜出来,有的没猜出来。
没猜出来双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说自己学艺不精,实在猜不出来谜底罢了。整体来说,整个将近一个多小时猜谜语的活动,气氛还是算得过去的,起码在朱雄英看来还行。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蒋瓛来到朱雄英身旁提醒道:“公子,已经是亥时初了。那边有自称是这几家小姐的家奴说,家中让她们回家了。”
朱雄英闻言看向后面十多步远的地方,此刻正有四名仪鸾司兄弟在拦着,朱雄英转头看向蒋瓛道:“这是人家的家事,你怎么能这样拦着呢?还不快去请他们过来!”
蒋瓛自是领命而去,几息间见一家奴在徐家次女面前行礼道:“小姐,祖母让奴婢过来请小姐回去,说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徐锦裳闻言有些依依不舍,这才哪到哪啊,怎么就催我们回去了?唉,这次出来之后,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家法严苛,众女子也只能点头要回去,那徐士子闻言也自知时辰不早,在拜别众人之后,就去往它处,不知去向。
见这徐士子离去,徐锦裳首先行了一个福礼说道:“朱公子,家中长辈唤我等归家,那就在此别过了。”说完,其余四女也一一行了一个福礼,口头拜别朱雄英。
朱雄英回了一礼,缓缓开口:“家中长辈挂怀众位姑娘安危,小生拜别姑娘。”
话尽于此,徐锦裳在要将其它四家女子带回去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朱元璋带着各自家的爹爹朝这里而来,遂停下了脚步站定。
朱雄英看到这一幕,就感觉有些奇怪,怎么上一秒还家中长辈催着回去,这下一秒就站着不走了?难道……
朱雄英转身一看,只见自己的皇爷爷正带着一群人往自己这里走来,傻子这会儿也知道了,今天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这位皇爷爷故意安排的。想必眼前这五位女子,恐怕是……
我的好爷爷喔,我今年才14岁啊,毛都还没长齐的年纪,你就安排这五位女子在我面前,你这是……这是想玄孙了啊!怎么,我还能在14岁的时候辣手摧花了不成?
见陛下和各自的爹爹笑着走过来,原本相处融洽的五位女子瞬间感觉脸上发烫,举止也就扭捏起来,她们常年都不在外面露面,自然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她们是哪家的姑娘,也就能当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但现在不同了,眼看着陛下和自己的爹爹过来,大庭广众之下,岂不是会羞死人了。
不多时,朱元璋就来到朱雄英等人面前,在各自行了一礼后,朱元璋首先开口笑道:“哎啊大孙,你怎么也在这里?这五位姑娘又是谁家的,好生俊俏。”
朱雄英闻言苦笑,皇爷爷不会夸人就别乱夸人,还好生俊俏,从你出现在这里的一刻,孙儿我啊,就猜到您想要干嘛了,孙儿我才14岁啊,不是24岁,34岁的,怎么这个时候就安排相亲了!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能说。虽然说我有着成年人的思维,但这具身体却还是少年人的身体,怎么可能容得我肆意挥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