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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第1页)

笔,布局精妙,内外自有法度,饶是叶如晦这样的门外汉看了也都啧啧称奇,话说回来,本就这等郡王府邸在东越都应该是一等一的气派,若说不是在都阳城,比起那里的达官贵人府邸是要差些格调,可在这竹清城就是当之无愧的独一份了。进府之后,叶如晦轻松的避过巡夜的甲士,借着月光,在这郡王府邸内到处找寻,本来按照叶如晦的想法,要是找到唐致直的书房最好,倒也可以找到不少有用的东西,不过在府内逛了不少时间之后,叶如晦就被一栋深夜仍然灯火通明的院落给吸引过去了。    临近院落,守卫便越的少,等靠近那座亮着灯光的屋子时,便只除下门外站着的两名守卫以外,再无其他守卫。    叶如晦脚尖点地,跃上房顶,轻轻把房顶上的青瓦揭开一点间隙,透过间隙,看见屋内灯光明亮,正坐着一名衣着不凡的中年男人,正是叶如晦见过的唐致直,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一名穿着淡黄色锦衣的富态老者,除此之外,还有两人站在一旁,并无资格落座,因为角度问题,叶如晦并看不清这两人脸庞。    老者身形富态,说话口气更是温和,此刻面对着唐致直这东越一等一的权贵,更加不敢语气过激,只是听这老者叹气道:“王爷,为何北上之事一拖再拖?”    唐致直目光深邃,并没有开口。    老者轻声道:“北上事宜早已安排妥当,王爷在朝的仇家我们也已经都派人秘密监视,为得便是保证王爷此刻北上万无一失,若王爷还有顾忌,不妨明说,想必亲王殿下也会一一满足王爷。”    唐致直看了一眼锦衣老者,这才开口说道:“北上早成定局,君命岂可违之,只是北上之后,本王在朝中如何自处,还望亲王殿下明示。”    老者一脸淡然,语气中是按耐不住的激动,“共谋大事。”    唐致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低声道:“陛下体弱,这些年更是如此,近些年的政事无论大小,均要和亲王殿下商量,本王也知道这次重回京畿是亲王殿下明里暗里帮忙,可是毕竟我作为陛下的臣子,如何对得起陛下?”    锦衣老者心里暗暗冷笑,他倒是知道唐致直这老狐狸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亲王殿下若想起事,则是非要唐致直帮忙不可。略有思量,老者缓缓开口说道:“此事若成,亲王殿下允诺三州之地尽为王爷治下。”    唐致直微微叹气道:“本王如何不知道亲王殿下有大抱负,只是十五年前有禅宗大师告诉过本王,十五年后本王能和本王的女儿重逢。”    老者讶异道:“便是当年王妃带走的小郡主?”    唐致直点头,叹息道:“当年王妃赌气出走,本王便花了不少人力去寻,只是王妃聪慧,一直躲着本王,本王也一直没有找到,后来巧遇大师,大师才批下真言。”    老者摇摇头,提醒道:“圣旨可等不得了。”    唐致直摇头道:“据月底还有三日,就让本王再等这三日,要是还没等到本王的女儿,也好让本王断了这个念想。”    话已至此,老者也不再多费口舌,亲王殿下这些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区区三日,再者这就算唐致直北上顺利,也要花上一年半载来掌握京畿守军,等到那个时候,才是亲王殿下大展宏图的时候,到时候自己就是从龙之臣,功劳大了去了,不过欲成大事,能够沉住气才是真的,毕竟这可不是说什么简单的事情,而是真正把身家性命的大事都给压上去的大事,搞不好就是一个死字,这可由不得他不小心行事。    唐致直喝了一口茶之后,不经意的问道:“陛下身体如何了。”    锦衣老者笑道:“按理说不出两年便是要归天了,据太医讲,这些月来,药石之效已经微弱,甚至是已经快要未见效果了,只是性命无虞。”    唐致直哦了一声,打趣道:“前些日子叶长亭来都阳城拆白马寺,倒是给亲王殿下出了难题?”    老者哑然失笑,“这位剑仙脾气可不太好,硬生生把这座传承时间不断的白马寺给拆了,不过要是直接进皇宫把皇宫拆了,倒是省了不少心。”    唐致直想起叶长亭数次入大楚皇宫的举动,才意味深长的说道:“这疯子,也是做得出来。”    趴在房顶偷听的叶如晦皱眉,他对唐致直和那什么亲王殿下要做什么兴趣倒不是很大,只是现在知道了这事,难免要把消息传回去,只是他想知道唐致直和边军的事,唐致直却一句话不谈,这实在不是件好事。    再度把目光投向屋内,只是看见那锦衣老者起身,看样子夜深了,是要回去歇息,唐致直也是起身相送,两人并肩走到门口之后,叶如晦忽然一顿,不得不抬头看向屋外,正好看见庭院里有一颗大树上跃下一人,黑衣蒙面,挥刀便是朝着唐致直砍来,叶如晦顾不得看事情的展,立马敛起气机抽身后退,往府中偏僻的方向跑去,他只怕这名杀手把那名白老人引来,到时候就没好果子吃了。    只是在后掠之时,隐约见到那跟着老者的两个扈从同时出手,正好一人一掌打中了那蒙面刺客。    (本章完)

第211章 屈指成剑

(继续去写,要么晚上,要么明天定时。)    叶如晦敛起气机后退离开这座院落,却并没现王府内守卫有丝毫的慌乱,仍旧是正常守夜,或许还并不知道王府进了刺客。    而在那座院落里,那个蒙面刺客才被跟随老者的两位扈从击中胸膛,藏在暗处的王府死士便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拿出捆上,只是还未唐致直开口问话,那死士头领就抱拳道:“王爷,此人牙内藏有毒药,已经死了。”    唐致直面色阴沉,自从圣旨下来之后,他就遭受了不止一波的刺杀,在竹清城尚且如此,真的不知道要是到了都阳城又是何等光景。    不消唐致直多说,那锦衣老者便抢先呵斥那两位扈从,“不是要你们密切在意这府中动静嘛,为何还有这等情况出现?”    唐致直并不多言,只是吩咐下人送老者去休息以后,便离开了场间。    唐致直走过大半个王府,才在一处看起来并不显眼偏僻小屋前停下,这处位于王府偏僻位置的小屋本身并不显眼,平时王府下人偶尔路过倒也没有在意,倒是唐致直会经常半夜来此,倒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唐致直推门而入之后,也没有显得刻意的躲藏,自然的拿出火折子点燃屋内的油灯,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拆开阅读,油灯昏黄的灯光照在唐致直的脸庞上便越使人看不真切,其实这倒也符合唐致直的性子,本来整个东越朝堂对这位不同王朝一众武将的郡王便了解的不是那么真切,甚至连唐致直的喜好都并不清楚,只知道这个崛起于军旅的郡王竟是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奇男子。书信只有寥寥百字,因此唐致直读了不过盏茶光景之后便将书信放到油灯上点燃,很快便化成了灰烬。这位东越郡王在烧了这封信之后,便开始在房间里闭目养神。本来已经是深夜,再加上这个地方本来就偏僻,按理来说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不过就在片刻之后,有人推门而入,唐致直没有睁开眼睛,在这个时间段能够到这个地方来的,除了自己,便是那位白老人了。    老人穿了一身粗布衣裳,拿了一只灯笼,慢慢悠悠推开门之后,看了唐致直一眼,自顾自的坐在唐致直身旁,面无表情的说道:“府内还有一位不之客,修为在第三境。”    唐致直疑惑道:“先生没有出手?”    老人冷哼一声,冷笑道:“老夫还没弄清楚他想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能出手,再说,老夫要是出手了,你这王府非被老夫拆了不可。”    唐致直虽说是武将出身,但还算是心细如,自然是知道老人言下之意,只是感激道:“多谢先生。”    老人言语不多,正要起身,却是看到唐致直背后墙上挂着一副东越大家柳一言的字画,仔细凝神端详片刻,老人啧啧道:“笔锋无力,俨然一副女儿姿态,难看得紧,难看得紧。”    听到这副拿到市面上少说也要十万两银子才拿得下来的字画被评为女儿姿态,唐致直也只是无奈苦笑,不敢有丝毫辩驳言语。    老人一脚跨过房门,一边吩咐道:“那位不之客自然有老夫应对,你就不必操心了。”    说完之后也不管唐致直听没听清楚,便提着灯笼远去,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再说叶如晦,一路敛着气机在王府内游走,穿过重重院落,却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偏僻小院前,王府格局不小,倒也有些院落地处偏僻,可像这座院子那么小的,还真的不多。听见小院里的些许响动,叶如晦立马停步不前,依着月光向院内看去,只看见一个少年在院中练剑。    叶如晦找了颗枝繁叶茂的大树藏匿,之后才屏气仔细看向小院,这才现那个少年居然只有一臂,而且好死不死,残的那只手正是右手,一位剑士残了右手代表着什么,不必多言,世人都可以想的清清楚楚。    蹲在大树上的叶如晦依着月光,自然可以看清楚这个少年身上已经有不少汗水,而且因为是左手握剑,付出的艰辛也要比比别人多得多,就是这简单的刺削两项,叶如晦便看到这少年做得有些费力,而看这样子,这少年也不是第一天习剑了。叶如晦不免感叹,这习剑天资却是重要,虽说人人都可以习剑,但叶长亭百年之间不过一人而已。    看这少年练剑时光过了半响之后,叶如晦正准备出府离去,募地心神一跳,屏气凝神,原因无他,只是树下有个身着粗布衣服的白老人慢悠悠的提着一只大白灯笼走进这小院里。    见识过这老人威势的叶如晦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收敛一切气机,不然那境界修为深不可测的老人势必会现他的藏身之地,那老人走近小院之后,在一旁的石凳上坐好,看了两眼自己名下的这个弟子,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淡然说道:“你既然选择习剑,便该忍受这些磨难,你没有右手,受得磨难便应该更多,虽说这辈子无法攀登剑道巅峰,但这也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再没有回头路了。”    少年出剑收剑动作不停,咬牙回道:“徒儿知晓。”    老人不说话,自己的这个徒弟除了身体残疾和天资差点之外,其他都属上乘,可奈何天资这个东西,还真的很重要。老人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命,自然也就对打磨这块注定成为不了璞玉的石头少了很多兴致,大致是能够学到什么东西他就教什么东西而已。    等再看了两眼许庭练剑,老人转而将视线投向门外这颗大树上,目光如炬,看的就是叶如晦。    叶如晦惊骇不已,自己一直尽力隐藏自己气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这老人现的。    老人冷哼一声,“还不出来,要老夫请你?”    说完这句话,老人屈指一弹,霎那气机如九天银河般浩浩荡荡,从下而上,剑气激荡,直射叶如晦。    各位书友,有什么该砸的都可以砸了哈。    (本章完)    。

第212章 磨刀石

(继续写,不过今天肯定没有了,放在明天上传)    叶如晦也算是很是遇到过几次江湖高手了,而且对他出手的也不少。只是从这白老人这一出手来看,气势就足够吓人了,更何况这盎然剑意更是做不得假。    叶如晦从树上纵身一跃而下,堪堪躲过这白老人的屈指成剑神通,翻身把背后背负的铁剑抽出,脚尖点地,往白老人方向疾驰过去,显然是以为白老人依靠指剑神通,近身肉搏必然是其弱点。    老人眯眼,看着叶如晦竟是用剑,一下子来了兴趣,把气机硬是控制在第三境内来应对,叶如晦这些时日一直在研究那本刀谱,加上几次的实战磨砺,刀法比之之前自然要提升许多,此刻以剑作刀,虽说看起来不似正统,但仍旧是算是别出新意,铁剑在手里挽了个剑花,以刀式撩向白老人手臂,老人微微侧身,丝毫没有因为叶如晦用剑而使刀式而感到愤懑,反而还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的想法。不过欣赏归欣赏,他还是伸出手指敲打在剑身上,一连三下,每一下都让叶如晦苦不堪言,倒不是说老人的气机如何深厚让他毫无反抗之力,而是老人每次敲打,都是敲打在他的气机节点上,造成叶如晦旧气已尽新气未接的局面。    铁剑微微颤鸣,和老人的指尖一番摩擦,出一阵晦涩的声响,溅起一片火星,叶如晦抽剑回还,反手一撩,逼退老人半步之后,便是一招浩浩荡荡的挑帘式。小院里无风,老人衣襟却翻飞,见过不少精妙刀法的白老人初时不敢确定,等到这招挑帘式快要袭到胸前时才确定这招便是刀道宗师汤槐安的绝学挑帘式。    白老人练剑以来,和不少高手过过招,不管是当年的大剑客柳吹雪还是周长白,名声都够响,只是对于这白老人来说,都无太大意义,不能问鼎剑道魁,胜一人和胜千人都没有太大差别。不过到了后来,白老人却是和楼知寒和汤槐安都有过不咸不淡的交手,不过既然不是以性命相博,自然也就不曾有过生死一线的局面,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挑帘式,老人心里五味陈杂,颇有感触。    虽说小院里此刻刀气纵横,却无半点杀机,感受不到叶如晦的杀机,这也是白老人一直没有下死手的原因,毕竟他也不是滥杀的魔头。    老人气机运转,化解了这式挑帘式,哈哈笑道:“小子,这挑帘式是汤槐安的不传之密,你也会,难不成是那老匹夫的便宜弟子?”    叶如晦不说话,一击不中之后抽剑回撩,脱胎于叶长亭和李青莲的剑意疯涨,场间剑气四溢,虽说并无什么大的气象,但一举一动已经有了些高手风度。一剑下刺,在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白老人要害,被老人轻描淡写躲过之后,叶如晦并没有半点要放弃的想法,连着出了十数剑,一剑接一剑,气势如虹,老人脸色不变,只是心里暗暗心惊,这几剑都有剑阁的意味,并不是一味是走的野路子。    这让老人都百思不得其解,要是这小子是汤槐安的徒弟,会挑帘式也就说的清楚了,只是为何连剑阁的剑法也会?    老人如闲庭兴步的避过这几剑,反手屈指弹出,剑意激荡,破去叶如晦布局之后,仍旧有余力钩织出一张大网,显得十分熟稔。    而叶如晦铁剑横胸后退之后,白老人负手前行,到叶如晦身前时,便是一只手伸出,五指握成拳,不再用那指剑,而是简单直接的一拳轰在叶如晦的胸腔之上,把叶如晦打退数步之后,复而收手停步。    转瞬之间,站定之后的叶如晦脚尖在地面蹬出一道不深不浅的沟壑,直接一剑刺向老人,而老人看见如此拼命的叶如晦,没来由的笑了笑,他有些不明白了,对面这个年轻人看似倾尽全力,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丝杀机外泄,难不成是吃准了自己不会要他性命,而把他当作磨砺自身的靶子了?    想通了这点的老人也不恼,本来剑******便是在于前辈剑士对于后辈剑士的栽培,和爱惜之心,要是遇见后辈剑士挑战便出死手,恐怕剑林便早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年轻时自己挑战前辈剑士,虽多有狷狂,每逢应战的剑道前辈,就算能够胜他,倒也不会伤他性命,更不曾毁他根基了。    叶如晦一身所学不少,但杂而不精便是最大的障碍,虽说起点高,但起步晚,这也是限制着他武道成就的一座大山,要想跨过去,除去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苦练以外,实战的磨砺也少不了。    既然知道叶如晦存了什么心思,老人也不似先前的玩闹心态,眼睛微妙,一直未曾拿出来的磅礴气机便在此时开始显现,带着凌厉剑气的磅礴气机如一座大山一般直接压在叶如晦的肩上,叶如晦脚下的石砖寸寸碎裂,脸上呈现出一股不正常的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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