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长辈的允许,姑娘家喝酒是不对的。
徐琼故意跟她唱反调,非要她喝。
还好徐恪尊重她的意愿,没有强求。
接下来,她就坐在旁边,看她们品酒。
得了三女的一致赞赏,徐恪留下一壶果子酒,继续去找他人试酒了。
他走后,徐琼又催她喝,为了替她解围,徐瑛、曹沛一起拉着徐琼去远处赏花了。
独自留下亭中的阿渔,对着徐恪为她倒的那杯酒咽口水。
她只是守规矩,并不是不想喝。
果酒闻起来那么香,带着果子的甜味儿,阿渔最终没忍住,确定徐琼等人瞧不见,她才偷偷喝了一杯。
杯子精致小巧,一口也没多少,阿渔又倒了一杯喝光,再倒一杯假装自己没碰过。
才掩饰完痕迹,阿渔就上头了,若是醉倒被人发现,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阿渔紧张不已,决定先偷偷溜走,去西院找三婶母。当日宝蝉也随她来了国公府,恰逢西院请了一位嬷嬷教导丫鬟们如何应对一些常见的小病,学会了好照顾主子们,宝蝉好奇,跟着去听学了。
彼时阿渔还不知道两小杯果酒的厉害,否则她宁可被徐琼嘲笑偷酒也不会单独离开。
晕晕乎乎地走了一段,阿渔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在地上躺了不知多久,她感觉头顶有片阴影笼罩了下来,阿渔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俊美清冷的脸,男人眉峰微锁,威严又吓人。
阿渔一下子没认出对方。
“你是曹家四姑娘?”
男人皱眉问她。
阿渔已经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了,误以为男人要对她行禽兽之事,当即就哭了:“你别碰我!”
男人眉头皱的更深,从半蹲的姿势改成站立,低着头看她,声音冰冷:“我是这徐府的五爷,路过此处,发现你倒在地上。”
直到此刻,阿渔才认出了他。
徐家五位爷都是她的长辈、亲戚,阿渔相信徐潜,抽抽鼻子不哭了。
“为何会这样?”
徐潜面无表情地问她,并没有扶她起来的意思。
阿渔试着自己起来,奈何手脚无力,只好尴尬地躺着回答:“我,我刚刚喝了两杯果酒,好像,好像醉了。”
徐潜薄唇紧抿,不知在想什么。
阿渔扭着脖子前后左右地看看,发现自己晕倒的位置并不隐秘,随时可能有人过来,真被人瞧见她这般躺着,不仅她自己丢人,整个平阳侯府都会受到影响。
没有办法,阿渔只好恳求那位并不太熟悉的长辈:“五表叔,您,您能扶我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