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珍妮:“他们同样如此。”
周玉琳:“他们也不会看到你的脸,看不到你隐秘的情绪和自我。他们觉得帘后的你们是同样的,是万能的。”
周璌:“事实并不如此。我只是帘后的其中一人,平庸地坐在后方,我出不了头,但也避不了席。”
郑珍妮:“如果你不实现愿望,就不会有人前来;如果你实现愿望,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你必须要有个标准。”
周璌:“好重的责任。但这不该是我的责任,是谁将刀刃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令我无法动弹,坐如针毡。”
周璌:“我不知道那个标准是什么,那条界限是什么。”
周玉琳:“你就是那条线,你就是那个界。”
郑珍妮:“把你和我的思绪拉回来,十年问愿结束了。”
周璌:“经历了十年问愿的我会想什么?”
周玉琳:“你成功了吗?”
周璌:“我肯定成功了,一旦接受了愿望,不到成功我不会放弃。”
郑珍妮:“如果是我,这个愿望不仅仅是一个愿望,这个接下的愿望决定了我的一生、我的全部。”
周璌:“如果我是神,那这个愿望就是我往后行动的基准,我的一切。我愿为这个愿望付出一切。”
郑珍妮:“神主会理解我的,因为神主在看。所有神都在看!我有了冲动、莽撞、突破一切的理由,哪怕是背叛。”
周璌:“那我平时是怎样的神?”
周玉琳:“你叛逆、大胆、霸道,还邪恶。”
周璌:“如果我没有那么叛逆、大胆、霸道,也没有那么邪恶呢?如果我是一个守序、善良、正直的神?”
郑珍妮:“我总有一天会真正站出来,不是为某一个,也不是为某一刻,而是为某个契机,合理而正当地站出来。”
周璌:“而后,神牌出现了。十年问愿彻底结束了。”
郑珍妮:“神牌?神牌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周璌:“人类和神的解放,人类和神的第二次机会,人类和神的重塑与重生。至少,僵持不下的十年问愿,折磨所有生物的制度,在神牌后,不再有必要。”
人类可以自己借助神牌的力量,人类可以互相折磨、互相帮助,人类不用再去为难神这个中间人,而更好的做自己的加害者和受害者。
郑珍妮:“但我不会结束。我的执念和我的愿望,我为之想要付出的一颗热忱的心,还在燃烧。”
周璌:“我绝不会坐以待毙,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到人世间,哪怕只有我的力量。”
郑珍妮:“以神牌的形式。”
周璌:“但是其他的神不愿意。他们不想打破一些规则,一些被默认的无法反抗的束缚,他们仍然决定放弃人类……”
郑珍妮:“那你不是剑牌、不是心牌、不是弓牌……”
郑珍妮睁开眼:“你是盾牌,是规则牌,是从未真正降临于世的盾牌。如果你成功了,你会是第一个以非规则牌形式真正降临世间的盾牌。”
“你将将名字让与人类。”
周璌仍然闭着眼,周玉琳松开遮掩他双眼的手,告诉他:“但是你不是最反叛的那个,也不是最偏执的那个,更不是最有理由帮助人类的那个。”
周璌:“但我是最合适的那个。”
郑珍妮:“你这样的行为会分裂他们。”
周璌:“支持的和想要连结人间的盾牌会陆续来到世间,之前的规则会被打破,沟通会越来越频繁。”
神善、神恶、人善、人恶、魔善、魔恶,不同神性的牌有不同的做法和考量。
郑珍妮:“如果想要阻止你,会怎么做?我要想一想。”
周璌:“把这个消息提前传递,让一切能阻止你的人或神来阻止你,比如?我想不出来。”
郑珍妮:“比如心牌,大胆的心牌;又比如盾牌,理念冲突的盾牌。他们用目前神行能够做到的来告诉人类这些消息。你觉得有哪些神行可以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