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肆延没开车,他还是保持那个姿势看着前方。
后面的车辆喇叭按得震天响。
梁肆延透过后视镜睨了一眼,动也不动。
“开欧陆开得眼睛瞎了啊,绿灯看不见呐?”后头的车主摇下车窗,提高了音量。
正值晚高峰时期,围堵得车水马龙的路上,每个人都仿佛换上了路怒症。
梁肆延还是没动,就等着那老人走完。
易玖觉得梁肆延这人还是挺好的,她以为按照他的脾气,他会下车跟人争辩一番,显然没有。
他没有路怒症,心态平和,非常好。
“傻逼,开个欧陆了不起死了。”后头的男人扯着嗓子,又骂了句,同时喇叭摁得像杀猪。
梁肆延仍是没说话,八风不动地坐着。
易玖感叹,自己都快忍不下去了,原来他的脾气这么好啊!
是她误解他了!
然后下一秒,梁肆延狠狠打了她的脸。
只见他懒懒将手伸出窗外,抬起,比成一个拳头,小臂上的青筋若有似无,他停顿几秒,而后缓缓竖起个中指。
外面有短暂的沉默,而后,意料之中,男人的怒骂声更重。
彼时老太太恰好在这时走到了马路对面。
梁肆延脚踩油门,欧陆像离弦之箭向前凌厉驶去。
还伴着若有似无的轻声嗤笑:“可不就是比你破牛逼吗。”
易玖紧张地闭着眼睛,她下意识抓紧了安全带,说话的时候颤颤巍巍的,没比那老太太好到哪里去:“能不能稍微慢一点?”
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我有一点有一点受不了。”
她没玩过飙车蹦极之类的,连过山车都没有玩过,这种速度对她来说,实在是又可怕又窒息。
混杂着呼呼风声,梁肆延刚开始听得迷糊,后来才算是听明白了她的声音,一脚踩了刹车。
易玖一个没防备,整个人向前冲去,又被安全带束缚住,脊背重重地跌在车椅背。
她紧张地呼了口气,看着外面平静的风景,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梁肆延看着她那张水红的唇因为被紧紧咬住而泛着白,一张小脸也是吓得惨败。
因为赛车和摩托车都送去改装的缘故,他好久没飙车了,难得欲望上头,差点没刹住车,也完全忘记了自己旁边还坐着个不能碰的瓷娃娃。
他咳嗽了一下,喉结滚动,说得真诚:“不好意思,忘记你还在了。”
这弱智说的什么话啊
易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宽松的衣服因为她不断抚摸的动作而展露着胸前的轮廓,影影绰绰,断断续续。
梁肆延回想着她刚才的话,柔软带着颤音,就像
就像柔软的鹅毛顺着头顶拂过身体,从脊背处产生的细密的酥麻顺着血管延展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