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不史书,赵臻不在意,只要能救人性命,就不枉这一世行医。
没过多久,医学院的教授、助教、骨干精英,合计四十六人,悉数进入医学院集议室。
顾正臣走入集议室,站在主讲台上扫视了一圈,对方邈问道:“女医学院的人为何没来?”
方邈愣了下,问道:“需要她们来吗?”
顾正臣脸色一沉:“女医学院与医学院平级,她们要做的事和你们在做的事一样,都是为了救死扶伤,为了治病救人,去请!”
方邈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行礼之后,当即去请。
没多久,方邈走入集议室,身后跟着五个身着白衣的女医。
为首女医近五十岁,相貌平平,是女医学院院长孙五娘,身后四人是女医学院的教授,这五人除了女教授刘二娘外,原本身份皆是宫廷医婆,刘二娘也不简单,是太医刘厚景的女儿,算得上医学世家出身。
孙五娘带人给顾正臣行礼。
顾正臣回礼,肃然道:“说起来,是我没有管好格物学院,以至于女医学院设置一年余,许多人还没意识到女医学院的重要性,在这里我需要给你们致歉。”
说完,作揖。
孙五娘有些慌乱,自己见过顾正臣几次,可从没见他如此姿态过。
赵臻走出,言道:“说起来不怪顾堂长,是我这个院长没做到位,还请接受我的致歉。”
方邈面带愧色,跟着行礼。
孙五娘一一回礼,然后道:“我们能在这里修习新医学,掌握新医术,便已是对我们的大恩,如何能担得起如此之礼。”
顾正臣站直身子,示意众人落座,锐利的目光扫视过众人之后,严肃地说:“在讲正事之前,我需要强调几句,女医在这格物学院不是花瓶摆设,而是要去救治百姓的。医学院不重视女医学院,谁来重视,指望其他人吗?”
“在座的多是男人,身体有所不适,找个大夫容易,瞧治开药抓药也都便利。可妇人,女子也会生病,她们没男人那么方便瞧治,有些人晦疾避医,强行撑着,直至病重无力回天!”
方邈、祁大辅、周生契等人不敢看顾正臣,纷纷低头。
孙五娘、刘二娘对视了一眼。
顾正臣这话说得没错,许多人家,包括百姓家的妇人,一般病症还好去寻医,若是非一般病症,牵涉至妇人病症时,就一副认命的姿态。
比如月事紊乱不去看,肿胀难受不去看,甚至都不说,扛到病好,或是扛至病倒,一些妇人年纪轻轻就没了,许多时候不是治不了,而是晦疾避医。
“为了凸显女医学院的重要性,也为了救死扶伤,践行医学院宗旨!”顾正臣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之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敲了敲黑板:“我以堂长的身份下令,在通济门外租下三间铺子,挂上‘妇科医馆’的招牌,开门之后,每日安排女教授一人,不低于四名女弟子前往诊治。”
妇科医馆?
孙五娘、刘二娘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