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扶苏方能活,我死,扶苏也……”
塔米稚猛得眉头一拧,“你与扶苏不是没什么紧密的关系,怎么在继位上还有这么大的牵扯。”
抓住黄品的手紧紧握住,塔米稚摇着头继续道:“愈发觉得你这次回去会无比凶险,还是留下来吧。”
黄品张嘴打算解释解释,可发现其实塔米稚想的并没有错。
不管什么缘由,也不管其中的关系有多复杂,其实他就是站队扶苏的,本质上与各子夺嫡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黄品揉了揉额头道:“总体上与你理解的拥护谁继位没什么区别。
但实际上还是有些不同。
在事情没到那一步的时候,就连扶苏都不会认为我是拥护他的。”
说完这些,黄品放下手摆了摆,继续道:“你心里知道就好,不要往外说。
另外这件事情对眼下而言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战事以及你能起多大用。”
听到黄品对她的期望,塔米稚噤了噤鼻子道:“我也想为你多加些分量,可你该知道月氏人与匈奴人一样都看重的是实力。
光是有王的名号,没有王的力量,没谁会真在意我。”
听了塔米稚的担忧,黄品缓声道:“你有可用的人马,而且还是两支。
吴广带着的那部是你在内以及明面上的力量。
墨安那边如果真能成事,在你需要的时候,会成为你的助力。”
话茬提到墨安这,黄品沉吟了一下,对塔米稚吩咐道:“原本是打算用你的王旗将墨安这小子给联系上。
不过出了陈甲这一档子事,你还是安排些人过去寻寻。
那三部可腾挪之地并不大,应该算不上难事。”
听黄品这样说,塔米稚的脸色又是猛得一变,既惊愕复杂又带着不舍。
廊地不是大秦内地有数之不尽的城池可用。
在旷野上阻断东西相连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停的发动进攻,让两边疲于应无暇他顾。
与墨安联系上的越早,西边部的战事将结束的越快。
西部一旦安稳下来,意味着大军的粮草问题将得到解决。
全局就再没什么可担忧的,完全可以东部的波磨慢慢耗着。
而西部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大,过冬的草场就么多,又大部分都在山谷之间。
只要动作够快将谷口封死,西部就算是拿下了大半。
而且即便是硬碰硬,以秦军的武备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黄品这样安排明显是改变了主意,不打算用过多的族人性命来证明忠诚。
这固然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却也意味着黄品要加紧离开回到咸阳。
脸色来回变了一阵,塔米稚重重叹息一声道:“连两月都不愿等了吗。”
黄品摇摇头,“不是不愿等,而是真等不了。
陇西侯回来之时,就是接手之日。
用兵上他比我还强,我留下没什么用。
而且以应对的办法来看,我也没法留下。
另外,我回去的越……”
黄品的话还未说完,营帐外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而伴随着欢呼声,帐门再次被挑开走进让黄品大吃一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