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他们叽里呱啦说的什么,但此刻我已经确定了他们倾倒的这些液体肯定危害性特别大,不然的话,他们不会如此谨慎小心的处置。
看他们争论不休的样子,我极力想推开奥布里亚和他们理论。因为我觉得他们好几人对着奥布里亚一个人,在人数上,我们这边就不占优势。我也不管他们听得懂听不懂,隔着奥布里亚扯着嗓子质问辱骂他们。
输人数不输阵仗!虽然我们人数少,但我们不能输了气势!奥布里亚死死把我护在他身后,并小声对我说:“船长,您听我的,待在这里就好!”
双方争执不休,最后还是奥布里亚面色严肃的指着我们的船,对他们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他们才安静下来。
虽然他们不再过来找我,虽然我看不到他们的面部表情,但我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好像我犯了无可饶恕的错误一样。
最后还是那个领导样的男人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待他们离去后,一言不发的紧紧盯着我。
“船长,您还想要进去看吗?”奥布里亚小声的问我。
我轻轻点点头,也小声回道:“都这样了,他们还会让我们进去吗?”
他继续小声对我说:“面带笑容,轻轻点头!”还不待我有反应,他便笑着对对方说了几句话。
我虽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他肯定在帮我争取进去参观的机会,便也尽全力配合着他做表演。
我如小鸡啄米一般一直点着头,然后脸上挂着微笑,虽然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笑肯定比哭还难看。
待奥布里亚说完话后,我看到他们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那个领导摆摆手,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像在说“没关系”一样!
我大步走进船舱内,里面很空荡,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一个大大的……该如何形容呢?一个大大的……容器吧!
这个是整个船舱里唯一的东西,它几乎占据了整个船舱的大小。它封闭的很严实,只有一个大大的阀门,阀门下面有个水桶。
这个容器里存放的应该全部都是这些不明液体吧?他们用水桶一桶桶的提着再排放到大海里面去!
这样一桶一桶的来回搬运,岂不是在耗费人力物力?连接一根水管不更简洁方便吗!我真是不明白。
如此想着我便把疑问提了出来,对方明显愣了一愣,停了片刻才笑着解释说,他们是怕研究成果不严谨,所以才用的水桶,因为管道细又长,这样会严重影响到他们的研究。
他们这是把我当作了三岁小孩?简直是一派胡言!或许是因为怕水管里有残存的有毒液体,怕消毒不彻底,对他们自己的身体有伤害吧!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吧?”我指着那人问道,并示意奥布里亚翻译过去。
看他点头,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往海洋里排放的是什么东西,你们是想把对你们不利的东西排放到海洋里面,你们不认为你们的这种行为太过于自私了吗!事情做错了,总要有人来承担,但并不是海洋!因为海洋是大家的,而不是哪一个人或哪一个的国家的……”
我看着奥布里亚对他们说完,他们的表情逐渐变得惊讶起来。最后对着我们摆着手,嘴里一直重复的说着什么。
奥布里亚对我说:“他们说并不是这样,他们只是来做研究的科学家,并不是我们所说的排放污水的坏人!”
“让他们解释一下,那个人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到底是在做什么!”我指着前方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刚才消毒喷东西的人,他手里还拿着刚刚用的喷壶。看到我指他,没底气的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不敢了吗?还是说……没有话说了?”
奥布里亚对他们说完最后一个字,我便看到靠我们最近的那个人手插入口袋,似乎想要拿什么东西。
我看了看他,又用余光瞧着他身后的那些人,我慢慢的把手放在袖口的匕首上,想着如果他心怀不轨的话,我保证会出手比他还要快!
忽然奥布里亚大喊一声,然后用他们的语言说了一句话,并且把脚放在了他旁边不远处的盛满不知名液体的水桶上。
但奥布里亚的动作并没有震慑住他们,我看他们仍然蠢蠢欲动,便走到那个阀门那里。